猴子?豚鼠?
这瞎扯了什么啊?
我听得一头雾水,压根儿就分不清楚顾吕杰在扯什么东西,他把话题扯得那么远。
先是从睡觉骂人,然后就到猴子,豚鼠?
我问的问题,跟这些有关系吗?
我实在不明白,顾吕杰为什么要那样说。
要的仅仅是猴子,好几只豚鼠争先恐后的抢东西,抢什么东西啊?他所说的东西是暗纹盒子吗?
我紧紧的皱着眉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顾吕杰,摇了摇脑袋,才无奈的开口说道:“我不懂你说的猴子,豚鼠……你能不能说得通俗易懂点,我那点智商确实无法理解你的那些话。”
不是说我是傻逼,而是换做是傻逼才会懂他的那些猴子,豚鼠之类的。
我想,这个世界没两个人能听得懂他的话。
顾吕杰微微一怔,面色一变,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急道:“忘了,我把自己家里的豚鼠也拿出来说了……”
“你还养老鼠啊?”我讽刺起来,像他这么大意,别把人家生命里顽强的老鼠给养死。
“当然,我家养了两只仓鼠,还有一只豚鼠。”顾吕杰嘿嘿的一笑,神情变得有些不认真。
狗屁。
我在心里骂了他一句,他娘的尽是说着扯淡的话来。
然而,下一秒,只听他开口说道:“我们保持继续往前走就是了,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讨厌,怎么挣扎,它还是会到来……”
紧接着,我们两个人在沿着沙地,一路穿过去。
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危险。
到了夜晚,肚子也饿得前背贴后背的,打从在湖那地儿吃过一点东西后,就一直到现在。
我翻了翻自己的背包,里头只有一壶水,吃的东西什么也没影了。
顾吕杰见了,他拿出一包压缩饼干扔给我,说:“吃完就睡觉,水节约点……”
我将那包压缩饼干吃了一半,其余的留下来等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在吃。
现在,食物水源是极度缺乏的,如果能够幸运一点的话,还能找着吃的东西。
人这么一旦饿了渴了,管它什么狗屁难吃的东西,都会狼吞虎咽的。据我所知,沙漠里不是没有食物,只是少。
看来如今,找到树,也会啃下那树根树叶之类的来填肚子。
现在,我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但是,要防止,看到能吃的植物就先收集起来,以免到时候临时抱佛脚。
幸好水源省着喝,还能坚持个两天,现在主要的就是食物了。
夜晚的沙漠里头的温度是非常低下的,我将背包里头的衣服全部都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挖了个一米深的坑,把自己埋一点,以免受到寒气的自己。
此时此刻,我露出了肩膀以上的身子,下面都是被沙子掩埋,没多久,脚下面就开始慢慢的暖和起来,然后是手脚。在这零下几度的空间中,这个温度刚刚好合适。
我心里知道,没过一两个小时,沙子也慢慢的变凉了,到时候,整个身体就随着凉下去。
睡觉时间也就前前后后四个多小时候,一旦冷了下来,再也睡不着的了,于是,趁着这温度还暖和的时候,我们开始休息了。
因为之前有过这样的经验,我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也不是很好。
我做了个梦。
梦到了小鬼,白扬川,欧阳,还有大黄蛇,他们一一都被埋在了地下,他们一个一个在朝着我伸手呼救,而我忍心不去救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埋下去。
他们那绝望的眼神看得我心都纠疼起来,我整个人在不停的极速奔跑着,就像只无头苍蝇那样,不停的奔跑。
下一秒,我又看到了一座小小的木屋子,门外被锁了起来,我用越王勾践剑一把将那个木栓子劈断,伸手推开了那个门。
里面是一具一具的死尸,那一具一具的死尸是一张一张熟悉的脸孔,有于刚,老教授,jason,小薄,小喇布,大黑,阿平,阿庆,唐光泽,黄大仙,天云大师等人,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清清楚楚的刻着一个死字,血肉模糊的朝着我抓来,我吓得连忙拔腿就跑出了那个小木屋。
我拼命的跑,双腿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然而,眼前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呼唤着我,那般遥远的声音,一遍一遍又一遍的。
“陈越松……”
“陈越松……”
仿佛如同隔世传来的声音。
“你是谁?”我不停的朝着走去,脸上一片焦急。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树,树下坐着一个人,他穿着萨满教神巫的衣服,声音好像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他一定是认识我的,因为他在叫我的名字,他为什么会穿着萨满教神巫的衣服呢?他是萨满教的人吗?
“你是谁?”我不停的朝着那个声音的源头跑过去,可是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跑不到那儿去。
“陈越松……”那声音又开始在叫了。
我急了。
我不停的跑,却怎么也到达不了那颗树,我想看清楚那个人是长什么样子的,可是却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脸,始终是模糊一片。
渐渐的,那个身影转过了脑袋来,一张熟悉的脸顿时间吓了我一大跳。
“啊……”
我吓得面色苍白,整个人把脑袋抬起来,然后打量了下四周围,才发现刚才是在做梦。
梦里那个穿着萨满教神巫衣服的人,转过头来,那是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没有看错。
真的没有看错。
尽管我知道是在做梦,知道那是假的,可是,我心里面却止不住的在想,那个我为什么会穿着萨满教神巫衣服呢?
而我又为什么会梦到这种的梦呢?
人家都说,梦是根据身体情况而做,有的梦是在警告着人,有的梦是在启发着人,有的梦是在预料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而我做这种梦,是出于什么出发点呢?是警告还是启发?还是预料梦呢?
我不可能无端端的做那样一个奇怪又诡异的梦,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