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烧退的差不多了,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能抗的过去。和村子里的人告别,和陈锦凡坐火车回到了李家庄。
到了李家庄已经晚上五点多了,我骑着摩托把陈锦凡拉回去的。而今天晚上,就是李禄口中的三七。
李叔见到我回来,高兴的够呛。但是看到我旁边的这个人,一脸的惊呆,忙问我:他,他是?
我给他起了个名字,陈锦凡。长得和孟兰像吧?我笑了笑,说。
李叔一看,更加高兴了。拉着我俩进了屋子,又去抓了只鸡,在院子里开始放血。
李禄背着手从屋子里走出来,绷着脸,看到陈锦凡后,把他叫进了屋子里。我不知道他俩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却一直在回忆着之前的事情,真的难忘。
鸡杀好了,饭做好了。坐在饭桌上,我只要一看到鸡肉,就会想起二虎死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鸡满院子跑着说:村子里来了三个死人。
我没有吃鸡肉,而是干吃了一碗米饭。过程中,李禄对我说:今天晚上,就是三七,十二点后,二虎的父母,奶奶,还有你李叔的父母,都会回来。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但是他们怨气一定很重,所以晚上的时候,都不要回家,想去打牌的打打牌,不想去打牌的找个人家呆着也可以。
吃好饭后,李叔带着孩子还有胖丫一起去了孩子喂奶的那个人家说话了。而我则是和陈锦凡在一起,去找村子里的闲人们准备通宵打牌。这是李禄的安排,换句话说,出了什么意外,陈锦凡也能照顾我。而他则是不知道去了哪里,没了踪影。
农村的夜晚很黑,而李家庄只有晚上那么一会儿有电,其他的时间都是没有店的。所以我们打牌的时候,点着蜡烛,摸黑打。
算上陈锦凡和我,在屋子里打牌的人总共有四个。那两个我俩并不太认识,都是村子里的闲人懒汉,一个叫狗三儿,一个叫李军,所以我们只打牌,也不怎么说话。
打着打着,旁边的狗三儿问我:嗨,小哥,听说二虎得病死了,我怎么感觉这事儿不对。你俩关系好,咋回事。
我听完后,后背一麻,这事儿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就和喊村里的大喇叭一样了。我忙支吾道:打牌打牌。
陈锦凡一言不语,就坐在那里打,烛光中,我看他的脸也看不太真切。
一开始打的还好,但是到后来,我俩和狗三就一个劲的开始输。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军儿就像会透视似得,好像知道我俩有什么牌,怎么打怎么赢。
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人出老千了?在屁股底下藏牌?轮到李军出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他一下,但是不观察不要紧,一观察我才发现,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人在给他指牌。
卧槽,这是谁?我在一看,那个人已经没了。而李军已经把牌扔到桌子上了。
没等我开口,狗三儿就急眼了:操,李军儿,咋俩好说歹说经常一起喝酒,都是自己家人,你还作弊?
李军被这么一问,一下子就懵了,一下子把牌扔到了桌子上。问:谁作弊了?你说谁呢?
你还没作弊?那你身后那个人是谁?狗三儿一问,又朝他的身后望了望,但是好像没看着,就挠了挠脑袋。
狗三儿,你看什么呢?我问,因为我刚才也看到确实有个人在李军身后给他指牌。
我刚才明明看到他身后有个人的啊,看不太清,但是好像是...二虎他奶奶!.....狗三说着,表情僵硬,彻底的糊涂了。
我告诉你啊,你别吓我,老子也不是被吓大的。李军一听,脸上有些难看,显然是被吓到了。
就在这时,蜡烛呼的一下被吹灭了。我刚要慌,好像是陈锦凡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往下按了按,我感觉踏实了不少,于是坐在那不动,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了,听声音好像是他们两个跑出去了。但是当我借助月光朝陈锦凡的脸看去时,吓得差点没蹲在地上,这人哪是陈锦凡?
明明是二虎他奶奶!
陈锦凡!我猛地一声大叫,却发现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
狗三儿,李军,你们两个混蛋给我回来!我大喊,但是他俩根本不理会我,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我闭着眼睛,后背冷汗直流。鬼我见过,恶鬼我也见过。但是不是说见过鬼的人就不怕鬼的,因为李禄也说过她们怨气很重。我告诉自己要镇静,但是心脏还是砰砰直跳。那只炙热的手抓在我的胳膊上,我咽了口吐沫,问:二虎奶奶,我知道你是冤死的,但是,我会给你报仇啊....
可没等我说完,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