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看着我,似乎又是想哭,不过这次她没有哭。她假装笑的说:好啊,记得回来看我。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又忍不住抱住了她。
再不走就晚了,我打车去车站,路上的时候,路过王大师的贡品店,我又去看了一眼,结果很失望,店里空空如也,店门关着,他不在。
又踏上了火车,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变成了经常坐火车往返的沉默。
我回到莲花县之后,已经是几天后的晚上了,我下了车,看着车站。心里十分落寞,这次我并没有直接回到临水村,而是在莲花县找到了一家旅馆,因为我想好好的想一下我们的明天。
这家旅馆很小,就在车站附近,所以我来了。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潮味儿,老板娘,我喊了一声,这一刻,我仿佛有一种错觉,错觉老板娘会从吧台里站出来,冲我微笑。
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一个卷发有些微胖的女人从旁边的一个屋子里走了出来,她揉了揉眼睛,走进了吧台里,拿着登记本问我:住多长时间。
一夜,我说。
三十。这种旅馆很便宜,没有卫生间,设施也很简陋。
我交完钱后,她给了我一把钥匙,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屋子,我把钥匙插进去,拧开,心里忐忑不安,不知为什么。
门被打开了,我走进去,如释负重般的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想起门还没锁,于是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走过去拧动锁头,但是却发现拧不动。
草。我骂了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使劲拧着,还是拧不动,就好像门外有人跟我较真一样。
我打开门,朝走廊望去,发现除了一个有些微微发黄亮的灯泡外,什么也没有。
见鬼了,我关上门,拧动锁头,这次拧了一圈,咔的一声,终于锁上了。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我醒了过来,听着,不知道是敲这个门还是在敲别的门。
是我,外面一个女人说。
谁?我有些懵,这到底是在敲我的门还是别人。
是我。那女人又说了一声,这次声音很近,好像是在敲我的门。
谁啊?我朝外面大喊了一声。
是我。那女人重复着。
我靠,有病啊。谁啊!我下地穿上鞋,走到门边,又问了一声。
你谁啊?
是我。还是这一句话。
妈的。我把锁头拧开,打开门,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个人是林七,老瓜农的女儿。
怎么是你?我从兜里掏出烟盒,拿出打火机,把烟叼在嘴里,点上了火。抽了一口,烟雾弥漫。
她不说话,而是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使劲的把我往出拉着。
你干嘛啊!我一下子甩开了她的手,她却又拉住,把我往出拉着。
你是不是有病!我说,那天在桔杆地里看到的....我心里一想,就觉得恶心。
这时,她对我磕磕巴巴的说:有一个女,人,人,她,她说要让我,让我带你离开,这,这家旅馆。
谁?我问她,因为我好奇啊,怎么还有一个女人。
不,不,知道,她,她很美。林七说,我感觉她好像傻了,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老板娘,我心里忽然浮现出了这个想法,是不是老板娘叫她来让我离开这家旅馆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一阵兴奋和激动,我进屋收拾好东西,然而出来后站在走廊里发现林七没了,不知道哪儿去了。
突然,走廊尽头黑暗处的一点亮闪了一下,我走过去发现,这里有一个贡台,台中间有个小玻璃笼子,笼子里有一个小男孩的雕塑站在里面,我觉得有些邪乎,于是赶紧离开走出了旅馆。
然而走出旅馆后,我发现,并没有我想的是老板娘在门口等我,也不是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