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天,我们穿梭在这片硕石嶙峰之中。每晚几乎都是在山洞中度过的,关于祖国的版图,真的是奇迹,我相信,如果多年以后把这片石林改成旅游景区,那么必定会吸引许多游客。
十月二十一日的中午,山洞。
天上乌云卷积,地下狂风怒号。幸亏山洞的洞口很小,只有不到两米宽高,我们尽全力找来树枝以及所有东西挡在洞口。可让人难以承受的狂风还是拍打在我瘦弱的小身板儿上。
钻进帐篷里,我都感觉不安全,甚至感觉这狂风连帐篷都要掀起来翻好几个个儿一样。
舅舅,这风什么时候能停啊!我蜷缩在帐篷的角落里,除了绿色的帐篷布,什么也看不见,这种密闭的感觉更加的恐怖。
啊?你说什么!舅舅喊道。喊出去的话在风中被消散,根本就听不清人在说什么。
咚的一声,山谷猛地一震,不知道是打雷了还是怎样,那声音吓得我心脏都要炸了。就好像用十万吨炸药炸煤矿一样。
外面只有狂风呼啸的声音。就在这时,原本还能看到一点光亮的一下子变得漆黑了起来,洞口好像被什么硕然大物遮挡住了。瞬间山洞里的风也没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喊道,回声在不大的山洞里回荡。
我听见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我们全都钻了出来,山洞里漆黑漆黑的,真的是什么也看不见。
洞口被什么挡住了。陈锦凡说,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却看不见他的脸庞。
等下,我打手电筒看看。周叔说,但是他刚要去帐篷里拿,突然忽的一下,洞口的那个东西瞬间飞走了,刮进来的风给我们吹的向后退了几步,帐篷也差点没被掀起来。我睁开眼睛向外面看去,好像是一个棕黄色的东西,长着翅膀,一双红色的眼睛和我对视了一下。
我们寸步难行,啪的一声,一块被风刮起来的石头击中了我的脑门,我瞬间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风已经停了,但外面还打着雷,下着暴雨。帐篷被吹的散架子了,陈锦凡和舅舅在修。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虽然没流血,但被打了个包。
想起之前,我问周叔,之前那是怎么回事,洞口被什么挡住了?
周叔摇了摇头,表示他根本什么都没看清。我又看向王凤斌,发现他靠在岩壁上,耷拉着脑袋,就像丢了魂一样。
我走过去,问:叔,你一定知道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能支撑多久?
王凤斌大叔的耳朵已经结痂了,整个耳朵都没了。这段日子以来,他每天都像丢了魂一样。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是没人说出来而已。
我真不知道。他小声的说,完全就不像一个大人的样子,而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子。
我知道就算我怎么问他,他也不会说。况且他和舅舅还有周叔是一个辈的,我这种位置很尴尬,因为我没法用强行的办法去逼他。但是如果这样问的话,根本就什么也问不出来。
可没想到,我刚转过身,就听见身后的王凤斌道:好,我说。
行了,你不用说了。陈锦凡毅然决然的打断了他,道:是天蛾人咬了你的耳朵吧,具体的相信不用我讲了。说完,陈锦凡的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