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争辩,可事实确是这样。”吴祖眯起眼,着越涨越高的海潮出神。
他想起了邢珊珊和小施,还有一个旅游公司的女老板。去年秋天一次旅游的时候,他认识了她。她是一位美丽的少妇,年龄跟邢珊珊差不多大。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那天她来拉他的关系组织教育系统旅游团时认识后,她就经常给他打电话,有时晚上很晚了还打。开始还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可后来,她说说,就出格了,甚至令他脸红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有女人缘。我真的很有男人魅力吗?他反问着自己,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她呢?是权力吗?可她不在我一个系统,我帮不上她什么忙啊。是金钱吗?她有的是钱,有别墅,轿车,是个钱多得用不完的富姐。精神空虚?她周围有的是帅男,丈夫也是个事业有成一表人才的美男子。可她说,自从见了他以后,她就是忘不了他,就是想见他。
有天,她约他到另一个市里去幽会。到了那里,他们先是吃饭聊天,后来她就暗示他去宾馆开房间。他毕竟是个男人,到了这个份上,还能不开吗?实事求是地说,她的美跟邢珊珊不相上下,身材还比她丰满呢。可在过性生活的时候,他怎么也激动不起来。象嫖娼一样匆匆完事,索然味,甚至还很尴尬。根本没有象跟以前的邢珊珊和刘桂花在一起时那样的美妙感觉。
她的观念很开放,后来她一直给他打电话,发短信,有时在国外还要给他打国际长途聊天,十分痴情。可他却总是没有激情,真的只是逢场作戏罢了。那时,他心里还是只有邢珊珊,后来才有方雪琴,现在又有了这个刘桂花。想到以前的邢珊珊,后来的马小薇和方雪琴,他心里就甜美,就激动,就幸福;而想到那个导游,则淡淡的,象喝了白开水那么没味道。后来她又约过他一次,过性生活时,她非常投入,激动异常,而他还是象完成任务一般,完全处于被动应付状态。就是插入她的身体,也很平静,抽送跟活塞运动一样,没有多少感觉。
“喂,你在想什么哪?”刘桂花了他的肩膀。
他被惊醒。掩饰着说:“我,在想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小时候什么事啊?”刘桂花好奇地问。
吴祖笑了笑说:“小时候,我很幼稚,很纯朴。学里连跟女同学说句话都不敢,她们一眼也要脸红。考取大学,我出去上学,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乘公交车,既激动又兴奋。到了学校一,我傻了眼。没想到整个班级里,就我一个人穿土布衣服。在五彩缤纷的洋布衣服对比下,我显得太土气了,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和压抑。那时班里许多同学都在谈恋爱,而我还情窦未开,根本不懂,也不敢。班里只有六名女生,我几乎都没跟她们讲过话。有次一个同学要给我介绍一个卫校的女生谈恋爱,我跟他来到卫校门口,他让我等在门口,他去里面叫她。我太紧张,没等他们出来,就逃了。
“那时我真的很幼稚,象一棵被压抑在一片树林里的小树苗,根本抬不起头来。在大学里,我各方面成绩都平平,个性没得到张扬,潜力也没有发挥出来。直到工作以后,我才象一棵栽到合适土壤里的树苗,一下子疯长起来。
“于是,你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就成了今天市教育界叱咤风云的头号人物,也成了许多女人崇拜的偶象,是吧?”刘桂花开着玩笑说,“于是,你就尝到了当官的滋味,就过足了受人敬重的瘾,就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和发号施令的工作,就不舍得为了一个女人作牺牲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