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该是疯癫一下的时候了。干爹济公的那一套始终还是要用到: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诸葛先生被李义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身拂袖而去。他那走去的方向,显然是去找李老爷子告状去了。
李义坐在了本来归诸葛先生坐的太师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手支下颚,心中的小九九随即出发,打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付。
李慕还赖在地上,口中唧唧歪歪不停的说着,脸上血污到处都是,死活不爬起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李义心中暗笑,这不明摆着还想躺在这里陷害我呢;哼哼,你这小样!这一套还嫩了点。李义对自己的出手轻重当然心中有数,这家伙也就是皮肉之伤而已,决计没有伤筋动骨,之所以躺在这里不动,显然是想在李老爷子过来的时候不遗余力地告自己一状!李义心里对这一切已经了然于胸。
哼!你小子主意打的虽然不错,不过可惜,你怎么都没有想到,本少爷正需要的便是你这添油加醋呢····,若不如此,我怎么会有借口将这几位老师傅统统赶出门去?难道还要留着他们浪费本少爷的大好时间吗?不过嘛·····这回收利息的一顿打,感觉真的····真的倍爽!
“你这小畜生在发什么癫?居然胆敢这么胆大妄为。”李老爷子手拿藤条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脚一踏入便看到一副吊儿郎当,一脸无所谓的坐在太师椅上的孙子李义与满脸血迹斑斑躺在地上的李慕。李老爷子的那把火顿时由头壳顶再插向尾龙骨!二话不说,一把便将李义给揪了过来,反转身体,按在案上,“啪啪啪······”便是一顿藤条跟屁股零距离接触的响亮之声。
这一顿藤条的零距离接触可不轻啊,李义可没有运功防御,这回可苦了自己那雪白的屁股了。
外边一阵杂乱之声,李霸拖着跨大的步伐走了进来,脸色铁青!后边紧跟着气喘吁吁地李义的母亲钟燕,他们两夫妻最先到达。不多时,李义的最大靠山李老夫人,最讨厌的人李威,最啰嗦的诸葛明先生等人纷纷到了,一看到这场面,几乎都是愣了一下!“慕儿!慕儿!你没事吧慕儿?”李霸一见到儿子的惨状,脸上一阵抽搐,三步并成两步的扑上去将儿子抱在怀中,急忙呼唤下人抱儿子前去治伤,待安排走了儿子,才转身面向李义,双目之中凶光暴露,死瞪着李义,恨不得将他一口吞到肚子里去方能解心头之恨!
众人均是没有想到,在各位老师住进李家之后的第一堂课,竟然便上演了一出家庭暴力纠纷的戏码!看着房内的一片狼藉,人人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气死老夫了!你这小畜生!给我跪下!”李天一声大喝,声线如雷,震得在场众人的耳朵都一阵轰鸣。
李义嘟着嘴,手捂着屁股,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了地上。
“父亲!义儿他还小,不怎么懂事,请您老人家从轻发落······”钟燕急忙上前一步为儿子求情,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老爷子如雷的声音打断。
“自古慈母多败儿,燕儿,义儿他都十五岁了!竟然在先生授课之时对自己的堂哥大打出手,将其打得满脸鲜血,更有甚者,不听教诲,对先生出言不逊!义儿今日已经尽显其顽劣的本性,若是再置之不理,恐怕我李家一家老小的性命便要葬送在他手中!今日你们都不必再劝了。”李天本不想解释那么多,但是儿媳为孙子求情,他却不能不解释。否则若是儿媳认识不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继续对儿子娇惯下去,恐怕自己这个孙子就真的毁了,随之只能出自下策!
钟燕双目中泪水翻滚,晶莹欲滴。看着儿子跪在地下,伸出了手,却不敢去抱。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李霸哼了一声道:“如此逆子,顽劣至极!不好好教训一下,又如何能够成才?都是你惯的!”
李霸此言一出,李老夫人不以为然的道:“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李霸你作为义儿的父亲,今日之事,你也难辞其咎,怎能怪到燕儿身上?你这可是有些推卸责任了。”说着,将燕儿揽了过来,“燕儿放心,有老身在此,不会有事的。”警示般的斜了李老太爷一眼,意思很明显:哼!你这老东西,今天要是把我的孙儿打坏了,就跟你没完。
李义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不由的心中暗笑,缓缓地张嘴道:“爷爷,孙儿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