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家的恐怖势力,罗伟不由得从头凉到了脚,呆若木鸡。
这一夜,李家的家主令瞬间传遍了李家各地产业,所属的大小势力。
同一时间,李义的命令也呼啸而出,李义所属的力量也全力加以配合。
顿时一片鬼哭狼嚎声四起!一场腥风血雨由此展开!
李家势力早已非十数年前可比,近年来,随着“天罗军神”、“女财神”的崛起,李家所属的产业、势力早已遍布整个天罗王朝的东南西北,即便是如此的巨大势力,却也几乎在这一个瞬间被严格控制了起来,潜伏的奸细有醒目者便是发觉风头不对,也已无从遁走,尽数被擒。尤其西北牧场,更是如同大换血一般,几乎原有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均被挑了脚筋手筋,塞进了囚车!一路周折,直奔天罗都城。
各地传讯的鹞鹰几乎在李府别院聚了会!瞬间便是黑压压一片飞来,接着又是黑压压一片飞走。
每一个信息基本全是一样:任务完成,一切顺利,无人漏网。
李义小院内,李兰仔细的整理了一遍从别院处汇总而来的消息,嫣然笑道:“公子,大功告成了!所有人犯并无一人漏网!预计到第三天清晨,便可全部押送过来了!”
李义眯着眼睛,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漫不经心的道:“我们是以有心算无心,前后经营多年,尤其还是我们自家的产业、势力,若是还有漏网之鱼,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伸个懒腰,站起身来,沉声道:“传令:李府所有各地现有的负责人,须在两天之内快马加鞭赶到李府别院!让别院在他们到来之前,在别院外扎起帐篷,让他们入住!以后,李家的规矩,要改一改了,以前的纪律未免有些散漫了。”
李兰答应一声,并不怠慢,迅速写好一张字条,由传讯的鹞鹰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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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却是正蒙着双眼作画的东方涵澜,自那天之后,李义身边的很多事情便没有再瞒着东方涵澜,倒是东方涵澜自己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此刻,听着李义便在自己身边吩咐李兰做一些份属李家机密的事情,竟对自己毫不避讳,知道李义已经真正把自己当作了可以相信的人,不由心中甜蜜非常,蒙着双眼的黑布下,菱角似的嫣红小嘴也悄悄的绽开了一丝笑意。
李义踱到东墙前,洁白的墙壁上,挂着的乃是东方涵澜两天来闭着眼睛画得画,共是六副,一溜儿并排挂在墙上,从第一副的杂乱,毫无意境,到第六幅的工整,一丝不苟,李义可以明显看出东方涵澜的进步,无疑是非常明显!显然,东方涵澜现在已经掌握了“用心有画”的诀窍,虽然仍是意境不高,但进步却是异常巨大的。
但李义想要的可并不只是她学画作画而已,他要看的是画里面是不是能够蕴含武功意境,是否含有武学心得,他希望东方涵澜在自己的不断提示下,终有一天能够将那个道理自己悟出来!那样才能真正成为她自己的东西!但现在东方涵澜显然心思根本没有想那上面想。
李义叹了口气,拍拍东方涵澜肩膀:“涵澜,你且解下蒙眼黑巾,让兰儿给你作副画看看!”
东方涵澜抿嘴一笑,乖乖的将蒙眼黑巾解了下来,兴奋的道:“那真是太好了,不意今天可欣赏兰儿姐姐的画技!”
李兰格格一笑:“公子何苦耍我,兰儿纵然比涵澜妹妹稍胜一分半分,也只得一个熟能生巧而已,倒不如由公子亲自示范一画呢!”
李义摇头道:“兰儿怎说那外行话,你的画技得我真传,除了在意境和心境之外,至少已经有我八成以上的火候,如何可说什么熟能生巧而已,再者说,涵澜此刻境界未到,只怕还难以体会我的画境,自然需要你先给她领一领路!”
李兰再不推辞,巧笑嫣然:“既然公子一定要兰儿在涵澜妹妹出丑卖乖,那我也只好献一次丑了,嘻嘻!”
李义淡淡一笑,突然右手轻扬,衣袖流云般飞出,正平铺在桌案上的雪白宣纸顿时无声无息的飘起来一张,衣袖又是一挥,那张薄薄的宣纸顿时啪的一声贴在了墙上,同时,不见李义有任何动作,四枚牛毛银针一闪而没,已经钉住了宣纸的四个对角,将宣纸钉在了墙上,平平整整,不见有丝毫皱褶。
李兰也不怠慢,身形一飘,瞬间来到宣纸之前,似完全不假思索,画笔刷刷点点,随想随画。只一盏茶的功夫,一位轻裘素袍地翩翩公子便跃然画纸之上,眉目间与李义极之神似,身侧则是三冬严寒,白雪皑皑,远处尚有一株寒梅,血红的花朵傲然怒放,却如画龙点睛,为这幅画平添了几分神采!
此画不单意境深远,入情入景,若说是妙笔生花也决不为过。更兼李兰完成此画一气呵成,一连串的动作便如行云流水一般,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息,当真神乎其技。尤其动作更是予极快于极慢之中,竟却令在旁边观看的东方涵澜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每一个动作!在东方涵澜眼中看上去,似是李兰的每一个动作都放慢成了一个一个的单独动作,缓慢无比。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美感。可偏偏事实上整套动作却本是闪电般的快速无比,单单在东方涵澜的视觉与感觉之中,竟然同时出现了两种极端的对比。
极快与极慢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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