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到这里,只听有人叫了起来:“我来我来,这次轮到我了。”众人目以对,一起望去。西门庆被打断了话头。也是一脸郁闷的看了过去。声音的来源却是从东方家的绮梦阁传出来的。
接着另一个声音道:“凭什么是你?现在该轮到我了。”接着又是好几个声音一起吵了起来。
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一跳跳了出来,满脸笑容可掬:“在下做了一首……”话没说完,就被里面的另一少年抓住身子,拖了进去:“说好了是我,你***抢什么?”接着便听的争执之声越来越大,另外几人一起吵了起来。接着竟然是乒乒乓乓,动起手来!
众人面面相觑,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听得东方扬的声音大声喝彩:“好啊!这一脚有点儿意思!对对,哇哈哈哈……打他脸……你个笨蛋,偷桃呀你……”
砰的一声响,几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翻滚着出来,人人身上都是油渍酒渍,头发蓬乱,狼狈不堪。
一个少年利落的在地上一个打滚,站起身来,大骂道:“小兔崽子,你以为老子不敢打你!”碰的一脚踢了出去。
便在这时,一个少年正狼狈不堪的被另外几人扔了出来,啊的一声惊叫,端端正正的被踢在了屁股上,被来就站立不稳地身子顿时被踢的离地飞起,大骂声之中,穿过了布幔,噗的一声飞进了天月阁!
接着便听天月阁之中乒乒乓乓的声音响成一片,似乎这少年的身子正好落在了酒桌上,几声惊叫传了出来,一声怒斥,啪的一声,接着便是那少年大骂声起,似乎是吃了亏。大叫起来:“救命哇。”
外边正似乎是不知所措的几个少年书生顿时一声喊,慌慌张张的一起冲了进去:“不要打我兄弟,我们赔你们银子。”
混乱之中,天月阁的布幔不知被谁刷地一声扯了下来,顿时里面所有情景展现在众人面前。
李义手里把玩着酒杯,眯起了眼睛,似乎很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了过去。
天月阁之中,一张不小的桌面上清洁溜溜,地下却是狼藉一片,显然,摔进去的彭飞恶作剧的摔在了桌面上。
荣慕覃手中轻轻捻着一个里面尚有半杯酒的酒杯,远远的站在天月阁另一面的窗台前,满脸的若有所思,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闯进去地五小,神色之间,丝毫不动,身上一身雪白衣衫,竟然是干干净净。显然,在彭飞摔进去落在桌面上的同时,荣慕覃已经发觉了不对,及时地抽身后退,淋漓四溅的汤水油渍竟然没溅上一滴在身。
四周,八个黑衣中年人满脸怒色,看着闯进去的五小,人人均是一副即将爆发的样子,身上均是或多或少的沾上了点点油渍,不过能在那么大力地摔进去溅起的油渍面前躲避到这等程度,足见身法、反应均已是上上之选了!八人均是两眼神光如电,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均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唯有荣慕覃那个侍女一身雪白的衣裙却被溅上了不少汤水油渍,小姑娘两眼含泪,正气急败坏的追着彭飞又打又骂,彭飞双手抱着头,四处躲避,口中不住道歉。
也难怪小姑娘生气,一身上好衣裙,却被溅的如同开了花一般,什么颜色都有了,就是没有之前地素雅、洁净,一女孩家的爱美之心如何受得了?
实际上的混乱便是这小姑娘追打彭飞而起,其他高手均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这件事情跟自己全然没有关系。
李义眼珠一转,示意李兰与东方涵澜留在原地,自己端起酒杯走了过去,呵呵大笑道:“原来真是荣兄!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刚才李义还在寻思,以荣兄的诗才,如不来参加这雅文会,未免太过可惜了!不料天随人愿,终于在这里见到了荣兄,又可以一睹荣兄的风采,李义心中高兴万分!”
荣慕覃目中神光一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原来竟是李公子,当真是幸会!”
“荣兄这话可就不对了。”李义摇摇头,不满的道:“我唤荣兄为荣兄,荣兄却叫我李公子,分明是不把兄弟当兄弟嘛!”这番绕口令般的话一说,人人脸上均是露出怪异地神色。
荣慕覃不置可否的一笑,从善如流的道:“李兄真是风趣。”
李义毫不客气地一步迈进了天月阁,一把抓住彭飞后衣领便扔了出去,拍拍手。笑道:“荣兄不必客气,本公子越俎代庖,就替你将这几个捣乱的家伙收拾了,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