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是我万万无法想象的,花子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自我了断,这么轻易的就选择了让自己的亡魂灰飞烟灭。很难想象,这种仇视,即便是死,也不打算让干爹身上的降头解开。哎,说多了无益,唯有一声叹息。
干爹的脸色铁青,甚至有一点点发白,刚才花子说的那些话他多半也是听到了。待花子消失之后,神棍男又跟死了一样软了下去。干爹看了看我,然后拿着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它刚才说的,是真的?”干爹问我。
我看着他手里的刀,心里多少有些发憷,不停的自我暗示。犹豫了一下,我强作镇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说道:“也许是这样,反正我现在是没有办法了。你要不死心,可以派人去南洋一带寻访一下,没准能够找到高人,解除这个什么死降。”
话虽如此,但是我的心里却并不乐观。尽管我不懂降头的具体操作,但是心里也清楚,用老五和花子两条人命施下的降头,肯定不是轻易能够解开的,要不然,所谓的降头术也真是有点言过其实了。
我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往后退,心里琢摸着尽快离开这里,毕竟,看着干爹手里拿着的那把刀,我这心里感觉是怪怪的。干爹依旧保持着一副冷静的面孔,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既然如此,你留下来帮我!”
我一听,当时头皮就炸了,想要解释,但同时也意识到,现在解释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决定采取缓兵之计,心说等我离开公司,要走要留,难不成你还能左右!
“我还打算在广州玩两天,暂时不走。那个干爹,肚子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说完,我便朝麻子使了个眼色,但是麻子这会根本不理我。我心中暗骂一声,然后说道:“干爹,我先去看看芊夏,顺便吃个晚饭。你就慢忙!”说着,我飞也似的跑向了办公室的门口。
当我一把握住办公室的门把时,耳畔传来呼的一声响,接着就是当的一声,一把二尺长的西瓜刀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了门板上。我心头一紧,不由分说,一把拉开了办公室的门逃了出去。一口气冲进了电梯,我心中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赶紧给云芊夏打了个电话让她现在就去机场,订下最近的一趟机票,我们连夜赶回成都。
云芊夏这丫头这会正和那几个姑娘在外面吃饭,一听我语气这么着急,知道事情可能不太妙,急忙答应。挂断电话,电梯正好在一楼停了下来。然而,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窒息的感觉迎面扑来。
我看到,一楼的大厅里,此时站了至少三十个青年,一个个手里都拿着足足五六十公分长的木棍。很显然,干爹没有打算轻易的让我离开。
站在最前面的青年,正是之前来机场接我们的那个阿武。他向前一步,毕恭毕敬的说道:“天少爷,老大叫我们来陪你吃饭,以后你在广州的一切事务只需要知会一声,弟兄们就给你办妥当!”话说得倒是轻巧,但我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
而且我也意识到,如果我不顺从,那么今晚可能要来一场一挑十的群殴。之前也听麻子说过我这干爹的手段,知道要是他狠下心来,别说我只是个干儿子,就是亲儿子,他也可能会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