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进来。”这个中年‘妇’‘女’好像有慢‘性’病,一边咳嗽,一边轻轻把挂在‘门’上的锁链解开。
‘门’一开,我要往里走,二龙迟疑了一步在后面,突然抓住我的手,低声:“里面有‘阴’气。”
鲁大刚‘插’着衣兜,嚼着口香糖。他知道二龙有本事,也知道二龙慎重,能出这番话,明里面肯定是有情况。这子很‘精’明,慢慢退后一步,落在我们后面,随时想跑路。
那中年‘妇’‘女’驼着背,穿着‘毛’背心,慢腾腾往里走,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进来啊,不要客气。”
我‘摸’了‘摸’额头,那里有解铃留下的一滴指尖血。我屏息凝神,透过额头往外看,这滴血的功效已经很差了,不过我还是隐隐看到里面的房间果然有‘阴’黑之气。
“有古怪,大家心。”二龙。
我们进了家‘门’,走在最后的鲁大刚随手把‘门’虚掩,并没有完全关上。
这户人家面积很,大概也就不到六十平,两室一厅,外带个厨房。家里充斥着一股馊味。出于礼貌,我们没捂鼻子。那中年‘妇’‘女’把我们领到最里面的房间,里面‘乱’得不像话,报纸塑料袋‘乱’七八糟的东西散‘乱’了一地,‘床’上扔着几件衣服,窗台还有几个饭碗,里面是剩饭剩菜,‘插’着筷子,一些黑虫在围着馊饭‘乱’飞。
这个房间背‘阴’,光线‘射’不进来,非常晦暗。房间里有一台老式的缝纫机,上面摊着一件衣服。那中年‘妇’‘女’坐在缝纫机前,用脚踩着踏板,“嘎吱嘎吱”开始做衣服。
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窗户‘射’进来,灰尘飞舞,落在‘女’人‘花’白的头发上。昏黄的光亮中,房间里的家具犹如剪影画一般。
“阿姨,你是?”
我们三人坐在‘床’上,没敢坐的太实,就用屁股沾着边儿。
缝纫衣服的‘女’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看我们:“我是洪‘波’的妈妈。”
“啊,阿姨,请问孟洪‘波’现在在哪?”二龙问。
‘女’人用手指了指后面。她身后是一个老式的组合高低柜。高高的柜台上,放着一张照片。这是黑白照片,上面的人正是孟洪‘波’。
我靠,这是遗照。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二龙嗫嚅:“阿姨,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洪‘波’已经走了。”
“他是走了,可是没走多远,我给客户做完料子,这就给他缝衣服。”中年‘妇’‘女’:“天冷喽,孩子没衣服穿,我要给他缝衣服。”
气氛有些压抑,环境也‘阴’森,这‘妇’‘女’可能是孩子死了,刺‘激’的神经不正常,满嘴的鬼话。
鲁大刚不耐烦,道:“现在可以确定孟洪‘波’也死了。我们走吧。”
“谁告诉你我儿子死了?!”中年‘妇’‘女’猛地抬起头,直愣愣看着我们,这‘女’人脸上有一股‘阴’森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阿姨,你别着急,我们错话了。走了,你儿子是走了,不是死了。”二龙道。
“草你妈的,比崽子,”中年‘妇’‘女’站起来指着鲁大刚鼻子骂:“会不会话?我儿子死了吗?有娘养没娘教的狗东西。”
“娘”这个词在鲁大刚的心里那是逆鳞。他一下就火了:“草你妈,老比崽子,你嘴真脏,那么大岁数不人话。”
中年‘妇’‘女’从缝纫机台上把裁衣服的大号剪刀拿起来,绕过缝纫机,一步步走过来。她头发披散,眼神吓人,高高把剪刀举起来。我完全可以肯定,她不是在吓唬人,真能拿剪刀来捅人。
我看情形不好,赶紧催促二龙和鲁大刚走。按我们三个大伙子面对中年‘妇’‘女’,根本不需要怕什么。可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的浓浓戾气,实在太吓人了,尤其那双眼睛,她杀人不眨眼我都相信。此时的房间气氛‘阴’森压抑,让人非常不舒服,我在这里不愿意再呆一秒。
我们三人连滚带爬跑出房子,刚出大‘门’,‘门’“哐”一声在背后关上了。
我们正心有余悸,旁边邻居有个大爷探出头看:“你们找谁?”
“我们是孟洪‘波’朋友,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来找他玩。他妈也太吓人了。”我。
大爷:“这个‘女’人你们也敢惹,自从她儿子进了‘精’神病医院之后,她就疯了,我们谁也不敢去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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