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欣喜,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一个同样与我孤单的人,能够享受这种美景。正当我要上去打招呼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他在*。我感到恶心。然后或许是累了,他躺了下去,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一边*,一边嘴中发出低吼声,显然已经到了火山积蓄到极限的程度,下一刻就要喷发。
果然,火山喷发了。
他把东西弄到了湖中,只见几条小鱼游了过来,在啄吃这些粘稠的液体物质。我还是感觉恶心。
急匆匆的逃离这里。
我来到了芦苇荡的边缘,来到一条陌生的乡间小路上,然后弯着腰,大口的喘息着。这个人间是怎么了,疯了吗。我觉得头晕目眩,抬头望天,天是那么的蓝,像是一块巨大的蓝翡翠。它离着我们那么远,很远,我想不出如何走到天空上的方法。我感觉自己病了,病的一塌糊涂,病的毫无顾忌,病的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病,可是我真的病了。
我在发烧。
这几乎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情,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升起。须知,我此时绝对是不死之身,而且力量已经快要达到这阳间能容纳的极限了。可是我还是病了,就算把我扔到火海中煅烧,我也不会烧死,可我现在却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在发烧。
我发烧,烧的莫名其妙。
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不过我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的变成一个正常人。似乎力量达到极致,就会返璞归真。不,这无关力量,这是心灵上的疾病。我心想不对啊,不就是看到一个男人在芦苇荡里*吗,这不算什么事情。*又不犯法,而且需要提倡*。只有把*宣泄出来,才不会冲动到去犯罪。
再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也要打飞机的。可是现在,我却没有这个心思。似乎生殖已经是一种不必要的东西,这样证明了,我这个类人性的生物已经不是人了。我已经没有人的思想,空具有人的样子而已。
如果可以,我能够幻化成任何我想要变成的东西,这绝不仅仅是幻象,而是真实存在着的,从生命本质上去改变。这种感觉很新奇,却也让我有些茫然。如果自己不是人类,那自己又能变成什么?天大地大,去没有自己的家。虽说我心安处就是家,可是我现在的心不安,我感觉迷茫与恐慌,或许是感觉到冥王存在的原因吧。
在那高高的苍穹上,至高无上的冥王俯瞰人间。
这种感觉令我害怕,毕竟谁都不愿意有人骑在自己的头顶上拉屎撒尿,就算这个人是冥王也不例外。如果可以杀死冥王,我是绝对要杀死它的。只是冥王是至高至德的存在,没有人能杀死它。能杀死它的只有新的冥王,亦或者它自己。
我甚至不清楚要怎么杀死它?
用牛刀,像杀鸡一样杀死冥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冥王或许仅仅是一道思维,并没有真实的形体。或许,它本身就拥有不死性,没有力量能够杀死它。
也或许,死亡才是真正的开始。
我迷茫了,我凌乱了,我感觉到生命没有真谛。当死后也能变成鬼,生死可以随意改变的时候,生命又有什么意义。或许,在阴间的土著看来,阳间的活人才是可怜的鬼,而它们才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万物都有相对性,生命也不例外。
生命虽然是最伟大的奇迹,可以是最残酷的东西之一。有时候,真相真的很残酷,很丑陋。所以有些人宁愿生活在虚幻的梦境中,就如岛上的鱼王。他认为那个世界是真的,那对他来说,那个世界就是真的,而真实的世界反而是虚幻的。
……
我蹲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口中不停的吐出酸水。我很难受,除了发烧之外,心里还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好像要从里到外,要把自己燃烧成一团灰烬。这时,我的脸上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血色符篆,整张脸都浮现出了血色符篆,非常的吓人。这些符篆流转着血光与高温,蔓延开来,整个人都被浮现出血色符篆,身上的皮肤成了一张纸,纸上写满了一个个的符篆。
我就好像成了一个怪物。
我知道这很不正常,我的身体发生了就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变化。我感觉自己在变成瘟疫的源泉。这些血色符篆是一种符篆之力,比瘟疫都要恐怖,可以传染。我无法抵挡它的散播。
我呼吸出的气流都带着一个个的符篆。
周围的芦苇一接触到这种符篆,顿时枯萎,而枯萎的芦苇上还残留着符篆之力,可以蔓延,传染给人类。寻常人一旦被符篆传染,很快就会变成全身满是符篆的怪物。最后全身气血化为符篆,破空而来,涌入我的身体,增强我体内这些符篆的力量。
这些符篆不受我控制。
这些符篆似乎是一个种子,一个早已被种下的种子。当我的力量增加到一定程度,这个种子就会生根发芽,以我的身体为温床,造成一场巨大的巫法阻止的瘟疫。我的心中有着寒冷,无法阻止的力量不是自己的力量,这符篆不是我的力量。而且我感觉,这符篆并不是最终的源泉。
也就是说,很可能那个在我体内种下符篆的人才掌握真正的符篆种子。当我体内的符篆之力增长到一定数量,那个幕后黑手就会夺取这种力量,而我的力量就会被完全吸收。实在是太恐怖了。
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么邪恶的事情不应该出现。如果我一旦到达城镇,那整个城镇都会变成巨大的瘟疫之乡,我现在迫切的想要毁掉自己。
死亡才是真正的新生。
凤凰必将浴血重生。
可是我无法毁掉自己,我的力量即将达到阳间能容纳的极限,这个阳间估计已经没有能够毁掉我的东西。而我又无法进入广阔的阴间,我不知晓进入阴间的道路。这种想死都死不了的痛苦实在是太难受了。
如果从高楼上跳下就能死亡,那我绝对会跳楼。
如果喝农药能够死亡,那我会喝很多瓶农药。
符篆从我身上散播出来,我所站的这片土地都刻满了符篆。我找了一些白布条,把自己缠绕起来,暂时封锁住符篆渗透之力,歪歪曲曲的向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