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骏的咳嗽了一声，白姨说：“你快出去坐吧。谷穗，来，给我帮下手。”马骏向厨房门口走去，谷穗走了进来，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谷穗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全是不屑。马骏的脸有些红，谷穗看了他一眼，她一只手拿着苹果，吭哧咬了一口，另一只手搭在腹间，摆了个poss，摇摇摆摆地朝正往锅里倒油的白姨走去，边走边说：“妈，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呀？”

灶台摆在窗户前，屋内有些暗，室外的光线把轻纱薄裙的谷穗勾勒成一个剪影，谷穗此时如同暗夜中的赤身少女，马骏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小马一阵悸动。马骏连忙离开厨房，向客厅走去。老太太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坐了一会，刚平静下来，门铃响了。谷穗连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一股香味被她的裙裾扇起的风送到了马骏的鼻端，马骏心旌一摇，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沾高雅的边了。

谷穗却不开门，她看了看猫眼，然后径直走向沙发，不耐烦地看着马骏说：“让一让。”马骏起了身，谷穗弓下腰，打开茶几下面的抽屉，翻找起来，这个角度，马骏的目光可以放肆地畅览她胸前乍泄的春光，她的**上方五公分处，有一颗硬币大小的红胎记，给春光一种别样的美感。谷穗口里念叨着：“螺丝刀呢？螺丝刀哪里去了？”

门铃又一次响了起来，谷老太太被吵醒了，她问：“穗儿，为什么不开门呐？”说完看到了马骏，连忙起身，说：“小马，你来啦。我睡多久了？站着做什么？快坐啊。”马骏笑着说：“你精神头看起来好多啦！”白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用锅勺指着谷穗说：“死丫头，为什么不开门呐，真不知道你成天想啥。”开了门，一个小伙子走了进来。

小伙子双手提着礼物，对白姨说：“阿姨，听说奶奶病了，我特地前来看望。”“是小赵啊，快进来坐。”白姨把小伙子领到了客厅。这个小伙子跟马骏年纪相当，长着一对过分的浓眉，加上面孔白皙，让两只浓眉呈呼出欲出之势，一只鹰钩鼻子，只是这只鼻子在刘天王的脸上怎么看都舒服，到他那里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的目光扫了扫马骏，从漠然的目光里，马骏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他看着老奶奶，目光里升起了五月的太阳，他说：“奶奶，我好想您啊，您还好吗？”

没等他走到谷老太太的跟前，谷穗恶狠狠地说：“别碰，那是我奶奶。”小赵尴尬地直起腰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说：“穗，还生我的气呐。”谷穗哼了一声，说：“就你，还值得我生气，你也太恶心了吧！”说完她伸手往墙角的礼物一指，说：“你，跟着这些东西一起消失。”白姨说：“小赵啊，别理这丫头，来，菜弄好了，快来坐，小马，你也来坐，我还担心老谷不在家，没人陪你喝酒呢，正好，你们两个年轻人可以对饮。”

马骏说：“白姨，我就不吃饭了，家乡来了人，我不去不像话，我怕他们说我薄情寡意，您看？”白姨说：“这样啊，那下次再请你过来吃饭吧。”谷穗突地从旁边走过来，亲昵地挽起马骏的臂弯，头靠在马骏的肩上，说：“妈，我和小马一起去，免得他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