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容越一双桃花眼更显深邃,其中情绪晦涩难明,一如海底沉渊。
随后见面,解决过晚餐,容越主动提出去自己住处。算映照着先前说过的,等容北昭一事毕,两人就和好。
再怎么心照不宣,形式还是走全为妙。事情尚未结束,作戏不如作完全套。
何况在此时的境况内,这几乎能被看作某种不太正式的扮演游戏。小心翼翼哄着受委屈的恋人的容总和面上不显实则心怀芥蒂的沈流彦……想到这里,容越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轻轻咳了声,正要说些什么来掩饰方才的失态,就听沈流彦问:“还按从前的规矩?”
容越想了一下,才记起,对方指的是什么。
他眸光流转,望着沈流彦,开口时嗓音一如在胸腔翁鸣的提琴:“从前是一人一天,不过是在各自主场……不过最近都去我家,后面这条就姑且放置吧。”
沈流彦像是满意了,口中应了声,侧头看向窗外。
等待红绿灯期间,容越也转过头去看坐在副驾驶上的……恋人。
想到这个词,他心中霎时间涌起千般情绪。
这样的场景,就好像从前太多次。分明有数百天的距离在其中,沈流彦的容貌却没有发生丝毫改变。眼镜之下是柔和的眉眼,再往下看是颜色恰好的唇瓣,一切的一切放在一起,就成了一张俊美的脸。
还有白皙的皮肤,曲线优美的颈,埋入衣领的锁骨……
绿灯亮起,容越喉结微微收紧,转过头。
明明分别之前才做过,这刚过去多久,他也不过是看了会儿对方,就又起了念头。
晚间家中,容越提过一句容谈的事,复又开始与沈流彦调笑。气氛恰好,不如再做些什么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第二天清晨,得到具体消息,薛岚是被绑架。容谈在出警之事上出了些力,且已经和容且达成协议。
沈流彦听着听着,就来了那样一句。
如果薛岚被好好地救出来,绑匪被抓获,供出容北昭……不出所料,审讯工作结束的时间,差不多也会是横塘岛大桥被爆出“黑幕”的时候。
任容北昭再怎么长袖善舞,这一回,都是绝对讨不得好。
容越想到这里,又道:“我原本只打算让她背下一身债务……不过,让姑姑与大伯作伴,也不寂寞。”
沈流彦不得不提醒对方:“不是一个罪名,又是一男一女。容哥哥,别想太多。”
容越“唔”了声:“那就让姑姑代我去见未来丈人。”
话中所指的,自然是正在狱中的沈家振。不过他犯下的罪名是故意杀人,被判终身,待的自然比容北昭久太多。
沈流彦听在耳中,笑意渐渐淡下来,眉尖却微微拧起。
倒不是介意容越口中的话意味着某些体位和关系认知上的问题。沈流彦在这些方面,向来并不如何走心。
他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沈瑞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