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自然不会现在问出口,谢小满也是重伤之后精神不振,刚说了几句话,被郭璞逼着喝了两碗汤药之后,又沉沉的睡了。
郭璞走出门来,看着一地月光,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明月松间照”那首诗,心思愈发繁乱了。
皱眉硬生生将心里这些有的没的撵出去,郭璞推开房门,见到香兰正在铺床榻,浑圆的屁股包裹在襦裙里,迷迷蒙蒙的,让人心猿意马起来。
“咱们明天就走。”郭璞从后面搂住香兰,深深的在她颈间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她身上所有的女儿香都吸去似的。
香兰觉得有些痒,红着脸轻笑起来:“小满醒过来了?东西都已经收拾好,随时都能走。咱们这回去哪儿?”
郭璞将香兰转过来,埋首于她柔软的胸间,听着她的心跳,极疲惫的沉默着。
“郭郎……”
“嗯?”
香兰迟疑着,终究还是问的出来:“郭郎,你是不是后悔了?”
“什么后悔?”郭璞抬起头来,有些不解。
香兰攥了攥自己的衣角,强笑道:“总觉得郭郎这样的人,就应该只身一人逍遥于天地间,无牵无挂,无碍于怀,活的潇洒自在才对。可是如今又有小满,又有奴家……是不是给郭郎你添麻烦了?”
郭璞深深的看了她一阵子,知道香兰脸红耳赤才作罢。
“你这个说法,倒也不能说是全错。”郭璞闲闲道。
香兰的头低的更深了。
郭璞抬起她的下颚,深深一吻,轻笑道:“只不过,‘只身一人‘,你不觉得这四个字听起来落寞胜过于潇洒吗?你这个小脑袋里面,天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难道是已经厌烦了本仙师,想通过此种方法,让我放了你不成?”
香兰闻言微微惊慌起来,急忙否认:“不是的!”
郭璞哈哈大笑,将香兰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诨事,明日再说不迟!唯美酒与美人不可辜负!
……
……
第二日一早,谢小满是被外界声音惊醒的。
她推开房门,就见到院子里郭璞和一名青衣道袍的陌生人正在谈话。
在山上生活了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在山上见到陌生人。走上前去,谢小满只觉得二人之间气氛十分怪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璞,这位是……?”谢小满打量着来人,发现对方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样貌普通,倒是一脸的苦大仇深让人印象深刻。这人的眉毛一直紧紧皱起,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思考国家大事一般。
“这位是正一道门内颍川仙师的首席大弟子,吴忧吴仙师。”郭璞介绍起来,语气是很不寻常的冷淡。
吴忧却并非吴忧,脸上时时刻刻都挂满忧愁。刚见到谢小满的时候,吴忧就看到了她身上的伤口,面色就是微微一变。这时听到郭璞的话,吴忧便收回了打量谢小满的目光,转而万分忧愁的道:“郭师弟,事到如今,你当真连我这个师兄都要如此相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