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楚鸣的心骤然产生一种极其空虚的感觉，他轻轻地抿着嘴，久久不出话，眼中的泪水已不再流，只是心中骤然升起一丝惘然的情绪。

“生命是一场巨大的幻觉，可我一直都在。”

这个念头自楚鸣的识海中闪过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便坚定了起来。

那一丝惘然，那眼中泪水，霍地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咬牙坚持不向命运不向天地屈服的信念。

而在下一瞬间，已经盈满了整个丹田的液态真元轰然炸裂，整个丹田在一瞬间似乎骤然粉碎开来。

楚鸣心中一震，喉咙一甜，“噗”的一声，一大口混合着体内杂质的乌黑鲜血便喷了出来，与此同时，他手中的两颗中品灵石内的灵力骤然被一股庞大的吸引力吸收进体内。

“啪。”

两个中品灵石在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化为一团齑粉，散落于指尖。

这一口鲜血的喷出，使得他的身体更加凝练了一丝。

但是这一瞬间，他的身体内却是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身体各处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

他心中一惊，随即稳定心神，抱元守一，进入内视状态。

识海中一切都已经稳定了下来，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天还是灰蒙蒙的天，地还是坚硬的土地，天地之间的虚空，亦是灰蒙蒙一片，但偏偏他就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