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31日19点55分,12路公交车终于到达了终点站,仁合镇政府,我满是欣喜的下了车,我家在仁合镇,每天上学放学都要坐1个多小时的12路公交车。我冒着小雨,一路小跑回家。虽然今天的天气是我极其厌恶的阴寒天,而12路公交在元旦前夕又极其拥挤,但是此时却无法阻挡我的好心情。
今天是我16岁生日,我的好心情来源于放学以后爸爸发来短信,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让我早点回家。
所谓的惊喜我猜就是我心仪已久的苹果4手机。我现在用的手机,可是古董级别的摩托功能机,是妈妈在五年前买的。
家门没有上锁,一定是老爸老妈知道我回来了,特意给我留的门吧。
我兴奋的推开了门,心脏跳动的速度仿佛在表达它和我一样迫不急待的心情吧。
嗯?客厅没人,灯怎么也不开?我走到灯座开关,反复的按了几下,才推断可能是跳闸了?管他呢,先去看看我的生日礼物,修跳闸什么的事,老爸做就好了。
只是……家里怎么会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此时的我,大概被爸爸之前发的短信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去怀疑,不去观察周围场景的异样,如果此时我能理智一些,我或许会发现门锁被撬开的痕迹,会发现总闸被砸碎,会发现客厅里的打斗痕迹,但我没有,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哦,惊喜嘛,一定要又惊又喜。”也因为这样一个想法,掩盖了我心中却突然萌发了一种难言的不安。
“呜呜。”的声音从父母的房间传来,似乎是妈妈的声音,怎么回事,这是在叫我?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
我家也就六十来平方米,穿过狭长的客厅,我来到父母门口。我想先敲敲门,手指轻轻一敲,门却被我敲开了。见门没锁,我推开房门,手机,我的16岁生日礼物,爸妈,我爱你们……我这样的想法直到门被打开的时候嘎然而止,当我看清楚眼前的状况时,心跳仿佛骤然停止了跳动,双腿也失去了力气,直接坐在了地上。
妈妈浑身早已被鲜血沾满,她此时头发凌乱,绷直着身体趴在地上,双手双脚被一根黄色的麻绳绑着结实,一根长长的钢管从她的口中塞入,钢管的周围,血水在咕嘟咕嘟的随着呼吸不停流出流出。
此时的妈妈瞪大了双眼,好像是在看着我,想要说什么,但是钢管显然已经顶在了她的喉咙上,她一想要说话,鲜血就会更加汹涌的从她口中喷出。
我这才注意到,钢管的另一头,是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一身老式警服的男人握在手中,男人短发平头,戴着一个孙悟空的面具。
“爸,你在做什么?!”我强力控制住身体如筛糠似得猛抖,颤抖着声音,下意识的问道。
“愚蠢的孩子啊,我课不是你的爸爸,你的爸爸在你左边呢。”面具底下,传来了陌生阴冷的声音,此时的我虽然我看不到他埋藏在面具下的真实脸庞,但我知道,他此时一定是在极度狰狞的笑。
对的,我刚刚推开门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左肩仿佛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可是由于下一刻呈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太过可怖,才让我没有下意识的扭头去看,此时当我听到这个陌生面具男人的言语时时,我才扭头向左边看去,直至扭头之前,我心中还不断产生一个想法,这是爸爸妈妈给我的惊喜,下一秒一定会发现一切都是假的。然而我错了,我看到的画面是令我终身难忘的一幕,却说不上是什么惊喜。
我的爸爸,被一根细细的铁丝缠绕着脖子挂在了墙上,双手被长长的钉子订穿,血肉模糊,他的腰部以下,没有任何的皮肤,而是血白相间骨头,爸爸的下体,竟然被残忍的剥掉了皮,再看爸爸的脸,吐着舌头,眼球外番,没有一丝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