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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青铜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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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很气愤的把那些东西全都扔出了箱子,亏得他还往里塞了半天。

结果万俟景侯则是淡淡的说:“那就到那边的便利店再买,反正哪里都有。”

温白羽:“……”

温白羽买了去金华的机票,先回家看了一趟两个叔叔,温磊上次和他们去了广川王墓,用了丹药之后那种怪病并没有再发作,毕竟温磊已经算是很旁支的神鸦族人了,并不像邹成一那样。

温磊后来也去了一趟扬州,发现那座老宅已经空了许久了,和之前温白羽万俟景侯听到的一样,邹成一早在十六岁就失踪了,过来确定是死了,而那座邹家的老宅,也空了很多年,而且据说总是闹鬼。

温白羽其实早知道这件事了,而且邹成一本身就不叫邹成一,至于叫什么,邹成一说过,还不到时候告诉他们,他们甚至根本没见过真正的邹成一,这一个从头到尾都是借用名字而已。

温白羽说:“这件事情大叔叔就不用操心了,我现在和邹成一还有联/系,反正目的是一样的,都想把这种怪病治好。”

温磊皱眉说:“我和你小叔叔本来不想让你多接/触这个行当的,没想到有这么多迫不得已,你别告诉你小叔叔了,免得他又担心。”

温白羽点点头,说:“放心好了。”

温白羽说要在金华住一天,明天早上的火车,去徐州。

温磊一听说他们要去徐州,顿时又皱了眉,说:“你们去徐州干什么?”

温白羽说:“不干什么啊,就是随便走走,去徐州玩。”

温磊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显然不信温白羽要去旅游,说:“徐州最近不太平,如果只是单纯去玩,就别去徐州了。”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皱眉说:“怎么了?”

温磊说:“最近有好几票土瓢把子在徐州扎堆,我虽然已经不在这个行当混了,但是人脉还是有的,也听说了一些,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很多人全都赶过去了。”

温白羽说:“他们在找什么?”

温磊说:“有人在道上传,说在徐州附近发现了一个大型的秦朝墓,和当年秦始皇泗水捞鼎有关系,大家都冲着青铜鼎去的。”

温白羽一愣,这消息是从哪里放出来的,难道那个人又知道他们的动向了?

温磊说:“那么多土瓢把子在徐州扎堆,你们去那里不好,还是改道儿吧,只是玩去哪里不行。”

他说完,温白羽就沉默了,温磊早就看出来他不是去玩的,温白羽果然只能招认了,其实他们也是冲着青铜鼎的事情去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扎堆。

温磊不放心他们去,不过这个时候温九慕已经从公/司回来了,他知道温白羽过来住,当然要早下班,温磊怕他担心,也就没再开口。

晚间的时候,温白羽要进房间睡觉,温磊又拦住他,说:“我还是建议你别去了,不过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如果非要去,多听听万俟景侯的。”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有些无语,说:“大叔叔,我是你亲侄/子吗?”

温磊想了想,说:“真不是,从墓里捡的。”

温白羽:“……”

温白羽一边气愤的关房门,一边想,万俟景侯怎么看着像你亲侄/子。

温白羽进了房门,就看见万俟景侯已经洗完了澡,正躺在床/上,上半身骚包的露在被子外面,十一月的天气竟然光着上身打赤膊,简直就是神/经病。

万俟景侯见他进来,说:“去洗澡吧,水给你放好了。”

温白羽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看着万俟景侯身上的肌肉,就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哦”了一声,左脚拌右脚的进了浴/室。

温白羽洗澡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泡的浑身发软才出来,他其实是紧张的,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却看到外面竟然已经关灯了,只剩下床头灯亮着。

万俟景侯竟然已经躺进被子里,闭着眼睛,呼吸很绵长,似乎睡着了?

温白羽顿时一口血顶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自己紧张了半天,结果他竟然睡着了!

温白羽没好气的撩/开被子钻进去,没过一会儿,万俟景侯很自然的伸手抱住他,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

温白羽一侧头,看见万俟景侯是完全睡着了,也就没理他,伸手把床头灯关了,就在温白羽刚要睡着的时候,万俟景侯的腿竟然插/进他的双/腿之间,夹/住了他的腿。

温白羽有些无奈,万俟景侯睡觉的时候完全就把自己当一个大个的抱枕,非要抱的这么严实,推也推不开,只能忍着压/迫感继续睡。

温白羽因为被万俟景侯骚扰了一晚上,一睡着了就做噩梦,梦见自己在古墓里转圈,有千斤闸掉下来,压在他的胸口,还压在他的腿上,急的温白羽伸手去推,但是纹丝不动。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从千斤闸下逃生的,又梦到有粽子在追自己,身边一片黑漆漆的,他怎么叫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也不在,最后还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他告诉自己,找到了下一个建木碎片,那是一个人……

温白羽腾的睁开眼睛,外面还灰蒙蒙的,一侧头,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早上五点……

温白羽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简直日了狗了,怪不得做噩梦,万俟景侯的胳膊一直压在自己胸口上,双/腿还夹/着自己的腿,差点把自己捆成一个粽子。

温白羽在梦里剧烈的挣扎,万俟景侯其实已经醒了,叫了他两声,但是温白羽就是醒不过来,万俟景侯只好搂着他。

哪知道温白羽正好是做这个梦,他越是搂,温白羽就越是做噩梦。

万俟景侯睁开眼睛,声音还有些沙哑,说:“醒了?太早了,再睡一会儿,火车是下午的。”

温白羽没好气的撇开他的手,一大早上万俟景侯的声音带着严重的起床气,听起来异常的性/感,让温白羽心脏突突直跳,刚才在梦里吓得已经心跳加速了,现在又要心跳加速。

两个人又躺了一个多小时,万俟景侯总是骚扰他,抱着他亲他的嘴唇,又去咬他的耳朵,还对着他呵热气,知道温白羽喜欢听他沙哑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声音在温白羽耳朵边说话。

弄得温白羽实在生无可恋,抓/住万俟景侯的肩膀,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顿时就破了一个小口。

万俟景侯反而不觉得疼,呼吸一下粗重起来,抓/住温白羽回吻,疯了一样吻他的嘴唇,舌/头钻进他的嘴里,纠缠着温白羽的舌/头。

温白羽舌/头都木了,感觉不该惹万俟景侯这个疯/子,六点半的时候,温白羽终于扛不住的起床了。

温磊和温九慕已经在餐厅里了,看到温白羽出来,惊讶了一下,温九慕笑着说:“你的早餐还在火上热着,我以为你今天可能会晚点起。”

温九慕那别有深意的笑容,让温白羽脸上有点发烧,自己进了厨房,把火上热的粥端出来。

温白羽刚要出厨房,就看见万俟景侯一脸神清气爽的走进来,路过他的时候,很自然的低下头,亲了一下温白羽的脖子。

温白羽一缩脖子,差点把手里的粥给扔了。

两人吃了早饭,温磊和温九慕要去上班,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选择在家里呆着,中午吃了饭,就准备赶火车去了。

火车票是温磊帮他们买的,两张商/务座的票,温白羽是第一次做商/务座,毕竟温白羽没有两个叔叔有钱,坐火车从来都买最便宜的,商/务座的价钱超过普通票三四倍,有点不太值。

两个人上了火车,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

商/务座是皮子的座位,有点像沙发,一边是双人座,过道另一边是单人座位,空间很充足,私/密性也不错。

最主要是商/务座人很少,十一月又是旅游的淡季,大多是空着的。

温白羽他们坐在靠前面的地方,后面空这一排,在后面好几排都是满着的,那些人似乎是一起的,带的行李也很多,两边的行李架几乎都给堆满了。

温白羽好奇的看了两眼后面,万俟景侯拉他坐下来,给他调整了一下椅子,把脚踏板翻出来,皮椅子一下就变成了一张大皮床,可以把腿伸直了躺下来。

万俟景侯也把自己椅子变成了床,侧躺下来,看着温白羽。

温白羽总觉得在火车上这么躺着,还两两相望,有点太丢人了。

温白羽要坐起来,万俟景侯则是轻声说:“再动我要吻你了。”

温白羽:“……”

万俟景侯说:“昨天晚上不是没睡好,睡一会儿,差不多四个小时就到了,到了我叫你。”

温白羽确实困的厉害,昨天晚上净做噩梦,于是只好闭上眼睛,不到一会儿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后面的一伙人等车开了之后就非常吵闹,把座椅调过去,似乎在一起打牌,一边打牌一边哈哈的大笑着,谈一下黄/色笑话。

温白羽睡了一个小时,被那些人吵醒了,有些迷糊,睁开眼睛醒醒盹儿。

万俟景侯见他睁着眼睛发呆,眼里还都是迷茫,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身/体往前欠,贴过去亲他的嘴唇。

温白羽还没醒过来,就呆呆的让他亲,还伸手抓/住了万俟景侯的衣领子。

温白羽绑起来的长发有点蹭开了,映衬着潮/红的脸色,嘴唇被万俟景侯咬的又红又肿,还带着旖旎的水色。

这时候有人从后面走过去,准备去洗手间,就看到温白羽正和一个男人亲/吻,他看不到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是背着身的,但是这身形绝对是个男人。

那人一看,顿时笑了起来,然后也不去洗手间了,跑回座位,笑着说:“前面有个兔爷儿,长头发的,哎呦正和一个男人打得火/热,还真别说,那兔爷儿长得还真不错,看的我都……”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到前面有人坐起来了,万俟景侯的身量很高,坐起来之后正好脑袋会露/出椅背,他微微抬起身来,超后看了一眼。

那说话的人说到一半,后半截的话突然全都噎进去了,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说:“原……原来是景爷啊……”

后面的人说话声音不算小,整节车厢估计都能听见,温白羽一下就醒了,瞪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则淡淡的说:“没事。”

说完就坐起来了,然后温白羽就听见那些人见了鬼一样叫万俟景侯“景爷”,这个称呼只有道上的人才这么叫。

温白羽一下就明白了,原来那些人竟然是土夫子,看起来也是去徐州的。

那些人见了万俟景侯就跟见了鬼一样,哆哆嗦嗦的不敢再说话,都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喜欢男人,不过就算喜欢男人,也不敢多说一句。

万俟景侯在道上的作风很硬,这些年已经淡出了,但是一提起来还是让人害怕。

那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只有一个人没和他们打牌,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单座上闭目睡觉,头发很干净利索,五官有些凌厉,身上搭着一件浅灰色的风衣,双手十指交叉叠起来,放在衣服上,他的双手手指很长,指甲剪得十分规矩,关节不突出,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听那些人叫“景爷”,不禁睁眼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不过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那些人看到万俟景侯,不禁开始打哆嗦,一个人凑过来,笑着说:“景爷也去徐州吗?”

万俟景侯没吱声,那人偷偷打量了一眼温白羽,温白羽已经把头发绑好了,坐起来靠着椅子,手支着下巴,正在看窗外的景色。

那人又赔笑着说:“景爷也是冲着宝贝去的吧?既然这样,不如咱们搭个伙儿?如果能找到宝贝,兄弟们愿意让景爷占大头,怎么样?”

万俟景侯下墓不喜欢和人搭伙,这是道上都知道的事情,总是喜欢独来独往,但是很多墓,只有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所以万俟景侯也会搭伙,但是搭伙的费用非常高,只要有万俟景侯在,那肯定能找到要找的墓葬。

这些人又不傻,他们在火车上碰到了万俟景侯,这么多土瓢把子要到徐州去,说明万俟景侯也是冲着徐州来的,最起码是感兴趣,大家肯定都要争着拉拢他进队,否则就是多一个强劲的敌人,到时候得不偿失,还不如出点钱拉进来了事。

可是坏就坏在刚才有人说了不该说的,瞧起来万俟景侯对那个长头发的年轻人态度还挺好,并不像对一般人那么冷淡。

万俟景侯还是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

那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最后只能抬起屁/股走人,坐了回去。

要到站之前,万俟景侯去了一趟洗手间,后面那些人只是怕万俟景侯,并不怕温白羽,温白羽看起来很温和,而且细胳膊细腿的,也没什么威胁力似的,大家看到他和万俟景侯接/吻,肯定以为温白羽是被万俟景侯包下来的小白脸,所以就没把他当回事。

那些人不甘心的酸着说:“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当了表子还立牌坊。”

另一个人压低声音说:“耗子你还说,已经惹了不该惹的人,咱们这趟是分秒必争,别再给我惹事了。”

那叫耗子的人仍旧不甘心,反正万俟景侯也没回来,又说:“我也没说错,再说了,小白脸怎么了,咱们队里不也有小白脸儿,是不是小莫,来小莫,去把景爷搞定。”

他正说着,万俟景侯已经回来了,而且脸色不好看,似乎是耳力很好,听到了耗子说的话。

与此同时,靠窗那个姓莫的年轻人也睁开了眼睛,交叠的双手打开,在风衣上捻了一下,突然抬手,就听“嘭!”的一声,耗子突然脑袋向后一甩,似乎被什么砸中了,头磕到了窗户上,连乘务员都给惊动了。

耗子被磕的懵了,低头一看,身上掉了一颗扣子,浅灰色的扣子,正是姓莫的年轻人风衣上的,扣子打在他下巴上,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舌/头一舔,顿时“呸”的一声,竟然吐出一颗牙来。

耗子站起来立马想打架,被刚才那人拦住了,耗子说:“大哥别拦我,今天就揍死那个小白脸。”

那大哥赶紧一把压下他,然后转头对姓莫的年轻人笑着赔礼,说:“师叔您别介意,他狗嘴早上吃/屎了,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

姓莫的年轻人又闭上眼睛,没有说一句话。

万俟景侯见叫耗子的人牙掉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就坐下来了,如果万俟景侯出手,就不是掉一颗牙,而是掉一嘴的牙了。

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堪称十分精彩,到了站之后,万俟景侯主动站起来提行李,一个旅行箱,一个手提包,万俟景侯一手拉着,把背包背上,然后另外一手拉着温白羽,还转过头来说:“小心点,出站人多,别走丢/了。”

温白羽点点头,跟在后面走。

那帮人见万俟景侯对温白羽这样小心翼翼,心里都有点心惊胆战的。

他们出了站,想要打车去定好的酒店,还没有拦到出租车,就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两个人面前。

车窗降了下来,里面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很有气度,有一种儒雅绅士的感觉,看起来十分老成稳重,典型的笑面虎。

男人笑着说:“我听说万俟先生来了徐州,也对这次的事情感兴趣?我是来诚心邀请万俟先生的,价钱万俟先生开。”

万俟景侯看了他一眼,说:“不知道彭爷也感兴趣?”

彭爷笑了一声,说:“确实有点感兴趣,怎么样,万俟先生有合作的意思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我有队了。”

他说着,指了指温白羽,温白羽不认识这个人,看样子这个彭爷也算是道上的人。

彭爷好脾气的笑了笑,脸上不显山不露水,说:“没邀请到万俟先生,真是太可惜了,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有合作,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说着没有动,前面的司机已经打开门,双手递给万俟景侯一张名片,万俟景侯接了放在兜里,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温白羽说:“那是什么人?”

万俟景侯皱眉的看着那辆开走的黑色商/务车,说:“道上的人管他叫彭爷,据说在家里排行老四,也有人叫四爷。算是半个道上的人,因为他不下斗,但是是道上的风向标,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必然有好东西,看来这次徐州热闹了。”

两个人打了出租车,准备往酒店去,温白羽实在好奇,这么多人邀请万俟景侯搭伙,不知道搭伙的费用是多少。

万俟景侯听他问这个,挑了挑眉,说:“要看墓的大小,还有难易。”

他顿了顿,说:“如果已经找好了墓的位置,不需要费心思,只是去淘金……”

他说着,手上比划了一个六。

温白羽顿时下巴要掉了,六位数?

温白羽说:“那如果墓葬的位置没找好呢?里面有大粽子什么的。”

万俟景侯笑了笑,比划了一下七。

温白羽:“……”

温白羽瞬间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养/不/起伙计了……

温白羽在沉重的打击之下,下了出租车,酒店也是温磊给他们定的,温磊说他是会员,用会员卡比较便宜。

温白羽抬头一看,顿时找不到北了,这么豪华的酒店?

两个人下了出租车,还有门卫给他们提行李推门,送他们进门,正好迎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样子,和温白羽差不多。

温白羽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火车上姓莫的年轻人,他的手给人的印象很深。

温白羽难免多看了几眼那个年轻人,体格不算健壮,但是看他走路的样子,绝对是练过的,而且他在火车上已经露了一手,手劲大的惊人。

万俟景侯见他的目光一直追着别人,伸手捏住他下巴,把温白羽的脸转过来,然后快速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没干什么,就是你看别的男人,我有点吃醋。”

温白羽:“你说的还挺/直接……”

万俟景侯挑眉说:“我的做法更直接。”

温白羽揉了揉脸,竟然无/言/以/对。

温白羽好奇的说:“刚才那个姓莫的也是道上的人?你认识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生面孔,以前没见过。”

温白羽说:“还有你没见过的人?我听那些人管他叫师叔,看起来地位还挺高,你竟然不认识?”

万俟景侯说:“这也不奇怪,这个道上的人太多了,而且门派也繁琐。”

两个人办了入住手续,温磊在会员卡里充了钱,他们其实是免/费住,而且是豪华的大床房,一般给情/侣准备的。

万俟景侯现在越来越觉得温白羽这个大叔叔上道儿了。

两个人按了电梯,房间在十五层,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里面有人,温白羽侧开一步,等了一秒不见人出来,就探头一看,顿时傻眼了!

竟然是很久不见的薛柏和子车!

薛柏一身黑色的西装三件套,显得绅士优雅,但是他的动作完全不优雅,将子车按在电梯里,双手曲起来抵在电梯的墙上,正把子车圈在怀里深/吻。

子车完全被高大的薛柏拢在怀里,只能看到露/出来的脖子一片潮/红,上面还有一些青紫的印记,薛柏肯定是专门往遮不住的地方吻咬,妥妥的禽/兽。

两个人吻得激烈,完全不知道电梯门已经开了。

就在电梯门马上又要关上的时候,温白羽终于伸手拦住电梯门,随即“咳咳”的咳嗽了两声。

子车吓了一跳,腿一软差点跪下,薛柏伸手一搂,将子车按在怀里,遮住他的脸,凌厉的回头,一看竟然是老熟人。

子车看到是温白羽,表情更是不自然了,赶紧从薛柏怀里退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温白羽说:“你们竟然也在?”

薛柏替子车整理了一下领子,手在子车的脖子上轻轻的划了两下,惹得子车又有点不自然,但是没有拒绝薛柏亲/昵的举动。

薛柏说:“子车的成/人礼,带他到处玩玩。”

温白羽这才想起来,子车刚刚十八岁啊!

薛柏知道子车和温白羽关系挺好,带着子车下了电梯,说:“我们打算去外面吃饭,一起吗?”

温白羽心想也不错,大家很久没见面了,吃一顿也不错,而且子车十八岁生日,是要庆祝一下。

温白羽点点头,万俟景侯自然也没意见。

薛柏说:“你们先放行李,我们在大厅坐会儿。”

薛柏和子车去酒店的大厅坐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上楼放行李。

房间很豪华,温磊果然很有钱,而且浴/室很大,别说两个人一起洗,就是在里面撒欢打滚都没问题。

两个人把行李放下,很快就下楼去了,大厅里只有薛柏和子车坐在沙发上,子车坐的很规矩,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有些不苟言笑,少年老成的样子,腰背挺/直,显得身材纤细却笔挺干练,双手放在膝盖上。

薛柏则是解/开西装扣子,叠着腿,伸手搭在子车的手背上,微微前倾着身/体,似乎在和子车说话。

温白羽走过去的时候,就隐约听见薛柏说什么好孩子。

子车听了脸色有些发红,抿了抿嘴唇,不过没有说话。

温白羽虽然没有听清楚,但是一点儿也不好奇,因为肯定不是什么值得听的内容……

四个人在外面溜了一圈,没找到什么饭馆可吃,因为薛柏这身行头太贵了,进小饭馆显得很突兀,最后又回到酒店的餐厅。

酒店的餐厅非常高档,桌上还点了蜡烛,有点烛/光晚餐的感觉,温白羽顿时觉得自己和万俟景侯就是大号的电灯泡,瓦数超高,而且节能!

子车不是江浙人,没怎么吃过苏菜,薛柏点了很多,还特意点了羊方藏鱼和雉羹。

这两道菜都是彭城的古老名菜,源于大彭国国主彭祖,传说彭祖活了八百岁,善于烹饪和养形,因此长寿,这两道菜还有彭祖的典故在里面。

子车一边吃,一边听薛柏给他讲故事,温白羽觉得薛柏就像哄孩子一样,不过子车从小被他带大,性/情平和,而且思想也简单,只要是薛柏说出来的话,子车肯定都爱听。

今天是为了给子车庆祝生日,虽然子车的生日早就过了,不过成/人礼还是要有的,难免就喝了点酒。

子车平时是滴酒不沾的,不过今天薛柏让他喝,子车就喝了,哪知道子车这体质竟然对酒精格外的敏/感,喝了一小杯之后就头晕脑胀,很快就不行了,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薛柏看着子车睡着了,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他,子车只是低哼了一声,趴在桌子上,脖子到耳朵都是红的。

薛柏怕他酒精过敏,想要把他扶上楼去,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却开口了,说:“薛先生这次来徐州,不是单纯给子车办成/人礼的吧?”

薛柏愣了一下,要去扶子车的动作也停住了,身/体向后靠,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万俟景侯。

温白羽吃了一惊,看向薛柏,又看了看子车,子车这回事真的醉了,熟的很熟,一点儿也没听见。

薛柏顿了很久,说:“确实还有点儿其他的事情。”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你的目的和那些进徐州的人一样?”

薛柏摇头说:“目的不一样,但是过程是一样的,都要下墓。”

温白羽/明智的没有说话,听着这两个人对话。

万俟景侯又说:“那想必你也已经打听好了。”

薛柏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对子车不利,我怎么舍得对他有一点儿不利。”

万俟景侯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和你们同路。”

温白羽吃惊的看着万俟景侯,显然薛柏也有些吃惊。

万俟景侯说:“我们来徐州之前,不知道有这么多道上的人也来徐州,显然你了解的比我们清楚。”

薛柏点头,并没有拒绝,而是说:“这样也好,我本身还在犹豫,虽然我有要去的理由,但是恐怕子车受伤,你们既然愿意跟着,那再好不过了。”

吃过饭之后,薛柏就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子车上了电梯,四个人上了电梯,门刚要关上,就听有人喊了一声“等等”,随即门又打开了,上来一个人。

竟然是那个姓莫的年轻人。

他手里提着一个包,温白羽不着痕迹的垂眼看了一眼,挺沉的,里面有金属的声音,应该是出去置办设备了,毕竟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们都清楚。

姓莫的年轻人进来之后,按了十七层,很凑巧的是,薛柏和子车在十六层。

他们的楼层全都挨着。

子车喝的醉醺醺的,一直靠在薛柏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缘故,子车把头靠在薛柏胸口,两只手抱住薛柏的腰,这种亲/昵的动作,子车平时可不会做出来的。

电梯上行,电梯里很安静,薛柏也搂着他,轻声说:“乖孩子,怎么了?”

子车鼻音很重,说:“头疼……”

薛柏笑了一声,低头看他,说:“才喝了一杯。”

子车脸上,眼圈都是红的,醉得不行,又重复了一次,说:“头疼……”

薛柏说:“好孩子,忍一会儿,到房间躺着就不疼了,义/父不好,不该让你喝酒。”

子车的脑袋在薛柏怀里蹭了蹭,发出“嗯”的一声鼻音,就没再说话了。

温白羽看着子车的脸,平时不言不语的时候,有点像万俟景侯,谁让他们本身就长得像,不过现在一副软/软的样子,估计是喝多了,子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温白羽又抬头看了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身材太高了,而且比子车强壮很多,一点没有软萌的感觉,不禁嫌弃的咂了咂嘴。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突然把他抵在电梯的墙上,说:“砸什么嘴,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白羽瞪了他一眼,电梯里还有外人呢,竟然这样发疯,万俟景侯到不介意任何人的目光,说:“问你呢。”

温白羽很怂的说:“没有……”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回去让你满意,好不好?”

温白羽立刻说:“不好!”

姓莫的年轻人一直抬头盯着电梯的楼层显示,似乎充耳不闻,不过他确实有些惊讶,先是惊讶有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和万俟景侯长得挺相似,那必然是亲戚了。

再次惊讶是因为道上传的很冷酷的万俟景侯竟然会笑,而且笑的很自然。

十五层到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要下电梯,薛柏说:“明天我给你们打电/话,到时候再说。”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薛柏说的很隐晦,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而且这个人也是道上的。

温白羽进了房门,还没来得及关门,万俟景侯已经一把将他按在门上,低头亲上来,万俟景侯的嘴唇有酒的味道,淡淡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竟然有些醉人。

温白羽气喘吁吁的,万俟景侯说:“干什么盯着子车一直看?”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心想万俟景侯果然是暴君,看两眼都不行。

温白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脑子转不过来,很干脆的说:“看你没有子车软萌。”

“软萌?”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嘴角也挑/起来,说:“萌不萌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软着,要看你怎么努力了。”

温白羽顿时闹了一张大红脸,万俟景侯简直就是流氓,而且把这么流氓的话说的如此正义凛然大言不惭。

万俟景侯不断的亲在温白羽的耳朵上,沙哑的声音说:“去浴/室?”

温白羽睫毛使劲抖了抖,说:“明天还要长途跋涉呢。”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我知道,我也不舍得你不舒服,互相帮忙,总可以吧?”

温白羽此时已经有些兴/奋了,听着万俟景侯温柔的嗓音,心脏跳得厉害,不过他没说话,也没点头,而是拽住万俟景侯的衣领,含/住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进了浴/室,互相帮忙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举动,温白羽手软到抽筋,他每次都被美/色冲昏了头,忘了万俟景侯体力惊人,而且是烛龙,一帮忙就冲着俩三小时去了。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抱出来的时候,感觉手心烧得疼,要掉了一层皮,不只是手心,大/腿也是,这下倒好了,虽然没有真的进去,但是大/腿特别疼,根本没法穿裤子,一磨蹭就疼,还怎么走路!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万俟景侯的花样越来越多,而且乐此不疲,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的很惨……

温白羽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万俟景侯的手/机响了两声,万俟景侯立刻坐起来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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