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都被这小贱人打成了这般模样,只怕以后累及筋脉日后的修炼都受到影响,您难道还不为徒儿做主吗?”柳泠清说着哭天抹泪,话中带怨。
柳晨玉眼见自己最得意的徒儿竟然伤得如此之重,眼眸一冷,心中毒怨,口气还是亲热,也保持着他身为执法堂堂主的怡然、得体,“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说着便将眸光转向不远处的柳清溪,柳清溪脸色微变,连忙恭敬开口道:“师父,我想三妹妹也不是故意为之,这其中想必有什么隐情!”
柳泠清闻言,怒目凝视着柳清溪,“你倒为外人说话,真不知你究竟是不是我们执法堂的人!”她与柳清溪早就面和心不和,真没有想到这丫头果然落井下石,趁我病要我命,她还真想当大弟子不成?
“我只是帮理不帮亲罢了!”柳清溪淡漠开口,柳泠清听闻,脸色愈加阴沉。
精明如柳晨玉自然早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得七七八八,可是就算是柳泠清无据抄查,柳涟漪也不应该将她打成这样!柳泠清可是他最得意的门徒,他可不能任由她被打成如此重伤,这笔账他一定会跟她算清楚。
柳晨玉抬眼望着自己的徒儿,心中自然满是痛心与怜惜,心中压抑这怒意……
“按照家规,即便无据,执法堂也是可以任意查抄,这算不上逾矩,但是如果无意或者故意阻挠执法堂执法,这就是大错特错!尤其是当着尊贵的客人的面上!”从柳晨玉的身后传来一声苍凉的老者的声音,而他所指的贵客自然是慕颜,而这老者所提点之意岂不正中柳晨玉的下怀?
听罢,柳晨玉面带喜色,开口说道:“四叔?你怎么来了?”原来此人正是柳府天字辈的长者柳天成!
有柳天成撑腰,就算是柳涟漪是柳府的嫡女也照样可以肆无忌惮地整治她,更何况她原本也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草包废物罢了!就算她偶尔硬气也照样拿下她不再话下!
想着柳晨玉就像得到了救命稻草般欣喜道:“四叔所言极是,我身为执法堂的堂也绝不能姑息!柳涟漪你虽是家中嫡女,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仅阻挠执法堂执法还打伤他人,数过并罚,家规使然,我也无法!”
柳霜雪趁机补刀,“师父,更何况说我们无据查抄也还颇有些牵强!我们所得之线报可是从三小姐的贴身丫鬟云烟处得来,说三妹妹德容有亏,只怕是空穴来风未必无音!我们执法堂总是不能不谨慎对待,这事不仅仅关乎着三妹妹的清誉,更关乎着柳府的声誉,哪样我们也担待不起,故而立刻果断行动!就算没查到些什么,也总是难逃瓜田李下之嫌疑!”此女用心之刻毒,可见一斑!
“如此之话,你怎么不早说?害得为师差点错怪了泠清!涟漪看来这一次我也无法维护你了!”柳晨玉望着她冰冷的眸光打在她的身上,刻毒冷笑。
看来柳涟漪这一次免不了要受重罚,被逐出柳府内宅也不是不可能!”
柳涟漪浅浅一笑,面部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她唇角微微扬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态度怡然,波澜不惊。
众人都为她这样临危不乱的不凡气度感到震惊,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懦弱无为的草包三小姐吗?她今天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般?
“要想给人定罪,也得拿得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才是!”柳涟漪不屑一顾地冷笑开口,她不卑不亢的气度让任何人不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