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争宠,都想要恩宠多一些,都不‘欲’容下他人,便都不为孤想想,这嫔妃最大的职责是什么?是为皇家诞育子嗣,可是你看看,看看孤现在有几位王子。”
今儿在孔雀台跟羽皇贵妃以及王太医的一番对谈,彻底的‘激’起了帝辛对子嗣的渴望。
这渴望一旦燃烧起来,再想压制回去,便端的困难,越想便越觉心中郁郁,半晌不得舒缓。
“若真是如王后一般,哪怕便是如姜采‘女’一般,为孤诞下骨血,孤便多容她们一些又有什么打紧,可是恩宠最多,半点动静也没有。”
安公公心里叫苦不迭,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了,一个两个都跟自己说这种没法回答的话。
您说您谈子嗣,这让自己一个内‘侍’怎么说,便是能说,自己有胆量妄议娘娘吗?
“陛下,这媚妃娘娘跪于宫‘门’外脱簪请罪,想来是有不得了的大事,必不至是故意搅扰大王。”
“媚妃到是个好的,平日里也不曾搅扰于孤,只是这也难说的很,那羽皇贵妃不是也好上了许久,这不,善妒便是善妒,一时半刻还能忍得,时日一久,便就不行了。”
“大王英明,不拘旁人如何,大王心中必是了然的,大王可是要批阅奏折?老奴为大王磨墨如何?”
安公公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该说的已经说了,帝辛还没有发话宣媚妃娘娘进来,自己若是再劝,那便是让帝辛疑心自己归顺了媚妃娘娘。
“磨墨吧,这么多年,还是你磨的墨最好,浓淡适宜,用着顺手,不会像他们一般,忒的‘毛’躁,都是群不成器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孤早晚砍了他们。”
虽是得了帝辛得夸奖,安公公也不多言,只是笑眯眯得躬身走进,略微侧了身子,熟练的磨起墨来。
安公公是了解帝辛的,帝辛气头上会杖责内‘侍’并一些倒霉的宫‘女’,其实倒不是说帝辛残暴,这是人都有脾气,自己还有个动怒的时候呢。
只是常人一怒没有什么,天子一怒,就是血流漂杵,罪过便就被放大了无数倍。
要不怎么说,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就要有承受最大压力的觉悟呢。
不多时,墨就磨的刚刚好了,安公公用宣纸轻轻拭了墨块,防止于一旁,又恭恭敬敬的取了‘毛’笔,双手呈给帝辛。
帝辛许是真的这么认为,也许是心情不好,自然而然的迁怒他人,反正安公公看着,被帝辛批阅完扔在一边的六本奏折全都不驳回。
不准奏不奇怪,本就是寻常的事,但是不准奏还要狠批一顿,这就有些不怎么合理了。
“‘混’账东西,都是说水患的,那水是一天发起来的吗?初下雨时就不懂得预防吗?什么都要孤吩咐了才能去做不成?这等‘混’账东西,留他何用。”
帝辛最近本来就在为这水患发愁,这气头上,又看到上报灾情请求朝廷赈灾的折子,头上都快冒出火来了。
天子一怒,那便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帝辛拿着沾了朱砂的笔在折子上勾了个大大的叉。
然后痛骂了一顿官吏无能,最后便是斩立决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