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雁前世作为集团总裁,最擅长的就是梳理归类,稍微在心里画个架构,就看出来翠瑚的表姑是平儿叔父的填房。()虽然扯的有些远,但是炎黄子孙就是这样的,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地上的藤蔓,勾勾缠缠,然后便再不分彼此了。有句俗话五百年前是一家,说的就是这个理。
平儿显得更紧张了,翠瑚倒是笑了笑,“家生子就是这样的,互通姻亲,细细道来总有些关系的。不过奴婢看她倒是眼生的很,王妃您看了花名册,不如给奴婢说说,她是我什么人啊?”
言语恭敬,态度诚恳,就连表情都没有一丝错处,只是她表现的越完美,独孤雁就越怀疑。
“表妹吧,不过你这位表妹都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倒是你还孑身一人。”她突然闲话家长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翠瑚:“王妃说笑了,人各有命,强求不得的。”
“王爷是个粗心的,本妃又初来乍到,确实疏忽了你们,不如本妃就给你保个媒,你看看这府里有哪个合眼的,我替你操办了。”
翠瑚脸色先是一白,转而通红,跪了下去,“王妃言重了。”
“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十七了,该嫁了。”
“奴婢只想一辈子伺候王妃。”
“一辈子可是很长的,你就不怕发白齿摇,晚景孤凉吗?”
“奴婢不想嫁人。”
“翠瑚,你是钟爱王爷的吧?”她斜睨着她,那眸光里满溢的打趣,就好像跟她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一样。
翠瑚砰的一声磕下头去,“奴婢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
“奴婢……”
“翠瑚,你当是知道本妃的,如果你钟爱王爷,告诉本妃便是,本妃不是那不能容人的。”
翠瑚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奴婢……”
“嗯?”独孤雁笑眯眯的看着她,就像真的不往心里去一样。翠瑚抿了抿唇,终是说道:“奴婢没有。”
“翠瑚,念在你伺候我一场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她将案几上一盆观音莲盆栽推了过去,仔细一看观音莲已从根茎开始发黑腐烂,发出腥臭味。
“这是我用今早送来的药浇的花,没想到一天不到就烂成这样了,你说要是本妃喝下了会怎么样?怕是这两条腿就保不住了吧。”
“此事,与奴婢无关啊。”
“是吗?那你说说,思娜出去之后,你也跟着出去了,你去干什么了?”
“奴婢的家人正好带了东西来,所以就出去了下。”
“是吗?带东西的人是谁?平儿吗?”
“不是!”她飞快的否认。
音夫人这时插嘴说:“据妾身的调查,当时是一个叫霜花的来送东西。不过这位霜花姑娘在离开之后却是不慎落水了。”
“落水?”独孤雁瞧着翠瑚显是松一口气。然而音夫人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紧张起来。
“好在有人看到,及时救了上来,否则性命就堪忧了。还有一事,王妃出事的前一日,这霜花也曾来送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