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慧大概明白了唐月的意思，他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这只是民间的说法而已，我确实是你的小舅舅，也是你阿娘一母同胞的弟弟。”

唐月见他说的笃定，心里的怀疑也消了差不多。

其实她最想问的不是这个。

她慢吞吞地移到了苦慧身边，偷偷看了下四周没有发现关氏的影子，才小声地问他，“那你肯定认识大哥哥，你说他和我有没有关系？”

唐月一早就怀疑了，只是她下意识地不敢在关氏面前问。

“大哥哥？”苦慧先是一愣，紧接着问唐月，“你说的大哥哥是？”

唐月小小地瞪了他一眼，“就是被你蹭了马车的人，是大哥哥派人送我回来的，你怎么可能不认识？”

“大哥哥？”苦慧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问唐月，“你阿娘让你叫他大哥哥么？”

“我阿娘让我叫他叔叔，可是大哥哥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叔叔？”

苦慧有些不明白，即使这么多年游历周国，见多识广，他还是不懂，为什么好看就不能是叔叔了？

唐月＠⊙，也没期待他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只是又眯着眼睛问了苦慧一遍，“小舅舅，你说实话，大哥哥和我有没有关系，会不会他也是我小舅舅？”

苦慧平和宁静的脸一瞬间变得扭曲，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唐月，“除了我之外，你娘亲没有别的弟弟了。”他爹也没有多生出一个儿子。

这样啊。唐月皱了皱眉，可是每次见到大哥哥她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总不是错觉。

苦慧不动声色地在一旁问她，眸色略微有些幽深，“月儿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和他有关系？”

唐月抬起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小舅舅这种出家人自然不懂，你六根都清静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苦慧一滞，竟觉得无从反驳。

“算了。这事只能问问你了。”唐月突然又松口了，她抬头盯着传说中的苦慧大师，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我见到大哥哥的时候。总是觉得有种很亲近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古怪。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大哥哥和我肯定有什么关系。”

“小舅舅，你再想想。会不会你有个流落在外的哥哥你不知道的，你看大哥哥啊，我和他长得就有点像，嗯，比你像多了。”

说完，唐月又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非常同意自己的判断。

苦慧脸上的平和安详早就被唐月的话冲了个一干二净，他心里一叹，突然忍不住笑起来。

果然是斩不断的血脉联系，即使她还不知道，却已经感受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只是

“月儿，我可以肯定，你外祖没有其他的儿子了。”

苦慧无奈地看着唐月，实在不懂她为何对外甥肖舅这一点这么执着。

唐月听罢，顿时满脸的可惜，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若是大哥哥才是她小舅舅该有多好。

看见了唐月毫不掩饰的可惜，苦慧的脸第一次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