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想要问问我兄长。”白灼看着玉离儿的眼睛。玉离儿一愣,“那…我…”白灼笑了笑,“你忘了我们可还是有任务在身呢?我看这菜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你不妨先去附近的街道问问有没有人知道月升说的那个地方。别去太久,自己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吃饭时间就回来。”玉离儿急忙应和下来,“公子不用顾忌我,我是下人,总不能和你们一同吃饭。”
白灼抿了口茶,“我知道你最讲规矩了,只是咱两出门在外不似在王府中,有的东西能免去就免去,毕竟我们还有许多事儿没完成,你总不能让我吃完饭后,还专门等着你吃吧?”
“奴婢不敢!”玉离儿吓得急忙要跪下,白灼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又忘了,你现在不是丫鬟,是小厮。”顿了顿,“这会儿我让你离开并非是故意想隐瞒你什么,只是关于我自己的事儿我是一无所知,我怕有你在,我这位兄长不肯对我知无不言,所以才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既能让你不多想,又能节省些时间,你说可好?”
玉离儿眼睛里弥漫起一阵雾气,嘴唇轻微抖动着有些说不出话。白灼轻轻地拂过她的眼睛,“喏,身为本王妃的贴身丫鬟,离儿你要坚强些。”
玉离儿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边转身离开一边说道,“离儿这就去询问那个地方的所在,一定会在饭前赶回来的。”说罢便匆匆离去。
白灼舒了口气,拿起茶杯,又呡了呡,头也不抬地说,“干嘛这副表情?”
秦偏寒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反正都是在骗那个小丫头,你干嘛还要选这么生动的方式?简洁明了的直接支开她不就行了,哪还用说这么多?”
白灼睨了他一眼,“睁眼说瞎话有什么难的?这瞎话难就难在你说了,得有人要相信。更何况我并没有骗她,有离儿在你确实无法和我说身世的事儿,不是吗?”
秦偏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果然是你。从开始在醉春楼门口再到聚仙楼,这一路上我是觉得一点儿真实感都没有。可直到刚刚,看到你一如既往面不改色忽悠人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你是真的也来到这儿了。”
白灼看着秦偏寒的眼睛,她发现他眼里的神色相当复杂,有迷茫有惊讶有放心,于是凑到他面前伸出自己的拳头晃了晃,“你忘了么,妈妈说,不管是什么事儿,只要有家人在,就可以安心。”
秦偏寒也伸出了拳头,与白灼用拳头相碰,随后一把抱住白灼,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还好现在有你了。”白灼拍了拍他的背脊,认真地说,“哥,有你在,我也放心了许多。以后我们不会有问题的。”两人接着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享受着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真正放心下来的感觉。
半晌后,被秦偏寒紧紧搂着的白灼开口了,“大寒,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我被你勒得喘不过气了啊…”于是秦偏寒很是不情愿的松开了她,白灼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关节。
“刚刚听你说,你也是来了有一个多月了吧?”白灼转动着自己的脖颈。
秦偏寒撇了撇嘴,“是…我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种莫名其妙的日子了。”
白灼有些好奇的问,“听说你可是有名的浪荡子喔。还不快讲来听听。”随后端正的捧着小茶杯坐好。秦偏寒看着满眼星星的白灼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不禁揉着眉头叹了口气。
“事情啊,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