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一声响,茶杯破碎的声音响起来。
“走开!谁也不用管我!”一声叹息、一声愤恨声响起来,乔英的两只手重重地捶在红木圆桌上,布满沧桑而混浊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心痛与绝望。
“早说过你们要管管孩子,你们不听,一而再地纵容骄宠他,才会持就他那股无法无天的性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心,”乔英捂住拳头,泣不成声。
“妈,孩子都走了,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仕允虽然骄怂了点,可他最孝敬你老人家了,呜呜,光泽已经搭乘飞机去H市,我忍住了不去,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伤害过仕允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
苗映红泪眼婆娑,咬紧牙关道。
“胡闹,H市的警方都说了是事故,你不是也看了视频吗?”乔英两眼开阖,闪现出一道精光。
“哼,是车祸没错,可仕允是被那些人逼死的,如果不是那些人把他赶出横阳县,他又怎么会死呢?还有那个叫方圆的女人,她竟然敢打仕允,我一定要叫她陪葬!还有萧家的人,展家的,对了,H市的夏松元,哼哼,一个也走不掉!”
“映红,你知道自己在说气话吗?跟萧家斗,你拿什么去拼,还是压上我们苗家所有人的前程!我知道你心疼,但你不能让所有人陪你一起疯!”乔英大声说道,但老泪纵横,也是声嘶力歇。
“我是疯了,我就一个儿子,妈,周光泽不理解我也罢,周家畏忌萧家,忍气吞声也罢,难道你也不支持我吗?我什么都没有了,连唯一的儿子也被人害了!”
“够了,你先回去准备仕允的身后事,我答应你,只要生前害过仕允的人,他们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呜呜呜,”苗映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拎起包袱摔门而去。
待她一走,乔英拿起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大概三十分钟后,一个愁容满面的中年男人与一个保养得很好的女人走进房间,男人率先走向乔英,叫声道,“妈,仕允他-”
“知道了,刚才我才把映红劝走了,哎,振国,你怎么看?”
“妈,还能怎么看,萧家与展家摆明欺负我们苗家没人嘛!”那中年女人咄咄逼人道。
“妈,这事不能就算了,交给我吧!”张振国眼晴阴戾,恶声道,“我自有办法让萧家付出代价。”
乔英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梨花木家具上,幽幽地说道,“刚才,我给周家老爷子打了一通电话,他闭口不提周家的态度,我逼急了,他才说了4个字,”话到一半停顿了一下,乔英才望女婿女儿希冀的目光低声道,“死有余辜。”
“岂有此理,难道周家要袖手旁观?”张振国忿怒道。
“周长风是个理智之人,他这是在试探我,或者说,在试探萧家那位的态度,如果把姓方的丫头交出来,周家便会息事宁人,周萧两家斗了一辈子,更不会为仕允一个人影响整个格局。”
“可是,只把姓方的丫头交待出来,岂不是太便宜萧家了。”中年女人一脸的不屑。
“是啊,那丫头是根导火线,没有她,就点不着周萧两家的关系,可也只能如此。”乔英疲倦地说道。
可是,关键是萧家真的会放弃方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