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上门骚扰不说,手里还端着一只储物袋。装的一脸温文尔雅的笑意解释:“咱们出门要外,穿的门派衣着究竟不妥,从今天开始,你便换了吧。这里有你们女修要用的东西,不值什么,师妹便不要客气了。”
真的好想死啊!
为毛这人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有准备?
苏荃标准微笑接下,却在关上房门后,把储物袋扔在地上狠狠跺了若干脚。只是可惜,修真界的储物袋若是高阶,连天地罡风都不怕,踩几脚算个毛线?里面的东西一切安好。只是,太安好了。这袋子里不只有外衫长裙,甚至连里面穿的兜衣亵裤都品种齐全。各种花色,各种绣样,各种款式,各种风格,应有尽有。并且还有与外衫相配套的钗环首饰,胭脂朱粉……
真的好想死啊!
可痛恨完修真界为毛没有豆腐卖,导致她连撞死都缺乏道具的苏荃,却是在唾弃完那个用衣服来调戏路人甲的桓澈后,不由开始反省自己。为毛她的储物袋里连身备用的行头都不准备?她这是打算在极天门内修到元婴还是出窍?既不可能,那就肯定要外出行走。而走在外面会碰到各种各样的情况,为此隐身啊逃跑啊之类的肯定是要的,但是换装易容之类的手艺应该也得有所准备吧?毕竟,极天门树大招风,说不得在外面有多少仇家等着砍人呢。她居然连这个都不曾备下,实在是……太二了!
意识到自己很二的苏荃童鞋,到底忍下了这份调戏。
可她忍下了,却并不代表别人也忍得下。
起码,在她隔壁那间院子里,流风真人又彪了!冲着刚刚送衣服回来的桓澈大吼大叫:“你这是想怎么样?真尊派咱们出来是办事的,不是让你风花雪月的。更何况,你不知道真尊把她留在峨嵋金顶的用意么?你怎么还敢这样做?”
他急,因为他知道真尊留下这个筑基修士的用意。可他知道的事,桓澈难道就不知道?“灵宝师叔越来越不靠谱了。这有七八十年了吧?一件上阶法宝都没炼出来。整天想的都是如何找他老婆!真尊对他不满意很久了,自然要培植新的手下。只是他先前收的那些徒弟灵性都一般,本来净尘是个不错的对象,可惜的是那小子太过聪慧,不得真尊喜欢。而这时候,她出现了。”桓澈一边说,一边笑着摸手中的追天御风梭。
她一共炼了五枚,而他得到的是其中最好的那只。原因自然是因为他有一个当掌门的爹!不然以他如今只是结丹中期的修为,如何能有面子在两个结丹后期的师兄面前抢到最好的东西?噢,对了,他都没有抢,紫电师妹便把最好的那个给他送来了。
既是如此,为何,他不能把他最想要的要过来?而这其中的可操作性,其实在他的布局下已经很强了!“不管真尊对灵宝师叔再如何不满,明面上也不能真把人家的徒弟抢走。既是如此,那么一个女修的归属转变方式,不就只剩下了那么一种?要不,真尊把她收为侍女。要不,我把她接到身边!”
流风倒抽一口气,急得跺脚:“你知道还敢说?真尊看中的侍女,你也敢抢?”
桓澈好笑的看他:“真尊可还没开口!再说了,这丫头是不会做人侍女的。而她若是宁死不从,真尊还会强迫?既是如此的话,不如先把这个风声放出去。让真尊明白这丫头是不会做侍女的,那么,我再出面把她接到身边,又有什么不可?”
流风眼前几乎发黑,用咬碎后槽牙的声音讲:“什么叫接到身边?你……你这是要和她结为道侣么?”
桓澈抱胸点头:“不错!正是此意。”
“可她只是一个筑基修士!你觉得师父会同意么?”让自己七十三岁就结丹的独子,去娶一个四灵根的筑基女修?“你简直是疯了!”
是疯了么?桓澈笑着扬起了长眉,他早就疯了!在他被迫当着自己生母的面,把心爱女人的内脏一件件活着挖出来的那刻,他便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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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荃对隔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淡定的拣了一套最素净的衣服换好后便出门等了。而流风因为受了刺激,从桓澈的院子里出来时,脸色竟是漆黑的。差点没有上来咬她一口的表情,让苏荃简直无语透了。但让她更无语的则是:桓澈对她的态度!
亲切友好得不象话不说,还动不动就拿些一些玉简来让她路上看,并非常体贴的在事后对她讲解一些玉简内艰涩的内容,或提到的相关的传说。弄得苏荃是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而这位脸上有伤,明明是一代丑男颠峰的男人却是靠得她越来越近不说,还时不时的放个秋天的菠菜之类的给她,或者干脆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来表示他的粉红色心情。苏荃快被他搞得窘死了。可偏偏这位一句追求之类的话也没说,让她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一路粉红的粉到了西域。
渤海沙内虽没有什么灵气,可是它北接天临峰,南邻昆吾山。在中元大陆里,这两处可都是不同一般的所在。天临峰是昊天门的地盘,而昆吾山则是玄天宗的所在。这两派又一直是以男修为主的刚猛门派,门中好斗人士此起彼伏。为防止荷尔蒙太过强盛,导致不和谐事件影响相邻两派的友好关系。这两派每年都会在瀚海沙上举办一次比武大会。参赛队员仅限于两派弟子,但是观战的却不限来历名额。于是,几千年下来,瀚海沙外便有了一座不大不小的修真市城镇。
临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