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微微颔首,心道,这焦古丽常在军中,应是对一些潜在危险有所感应,还是警惕为好。肖林低声道:“既然到此,不妨进去一看。虽有些怪异,你我见机行事便好。”
焦古丽握携肖林之手不由紧了几分,微微颔首,两人向那店铺行去。
店内陈设甚是简单,四壁光徒,一桌一椅设在店内正中。一位银须老者,正坐在木椅上昏昏欲睡,一身麻衣,油迹斑斑。店内寂静无声。
肖林凝视老者片刻,悄然间将焦古丽拉向身后,轻咳一声,沉声道:“店家你好,打扰了。”
那木椅上老者甚是消瘦,本是闭上双眼闻声缓缓睁开,混浊无光布满血丝的眼球扫了一眼肖林,又是闭上,淡然道:“外地来的吧。想问什么,一个问题一个令斯。”
肖林微微一笑,:“我们想问失踪的亲人下落,您能知晓吗?”
银须老者闻听,猛然睁眼,这次却眼中精光一闪,打量肖林片刻道:“年轻人,此类问题,要加价的。”
肖林微微颔首,凝视老者道:“只要你能准确说出在下失踪的亲人下落,您尽可开价。”
银须老者突地一笑,密皱叠生,:“好大的口气,老夫如能讲出你失踪亲人的下落,你将你手指上的戒指交与老夫即可。”
焦古丽此刻,猛然闪至肖林身前,刚欲出口,被肖林抬手止住,又是将焦古丽拉在身后,双眼微眯望向老者道:“在下手上戒指实为平凡之物,如前辈能答出在下失踪亲人之下落,自当
奉上。但在下又怎能证明前辈所说为实呢?如按前辈指点方位去寻,未有寻到,岂不是徒劳一场。”
银须老者一声轻笑,坐姿倾斜,更显慵懒,手捋银须道:“老夫开此店铺已然十五载有余,虽门前冷清,但每一到此求索者,皆是满意而归。老夫做此生意有个规矩,老夫所答,问者验证无
误后再付报酬。如此说,你可放心?”
肖林此刻眉头微蹙,嘴角浅勾:“前辈做生意之规矩真可谓新奇。难道前辈不怕买家抵赖?”
银须老者微微摇首,微笑道:“不会,因为抵赖者皆已消亡。”言讫,窄小的店内顿生寒气。
“那如若前辈答不出或是有误呢?”肖林此时已然面目平静。
银须老者缓缓闭上双眼,沉声道:“老夫至今还未有回答不出的问题。回答不出或是有误反赔十倍。”
店内瞬时沉寂。
“好!我信你!”半晌过后,肖林凝视老者沉声道。
银须老者再次睁开双眼,颔首微笑:“既信便是无误。年轻人你先且将方才的三个问题报酬交付老夫,三个问题,三个令斯。”
此时,焦古丽已是全心戒备,暗中轻抖肖林手臂。肖林顿时面带微笑,望向焦古丽微微摇首,以作安慰。与焦古丽分开相握之手,电闪间两手相擦,从纳戒中取出三令斯轻轻放在木桌之
上。
那银须老者瞬时伸出一只干枯手掌将桌上钱币拾起入怀,又是缓闭双眼淡然道:“请说出失踪亲人的名姓,年纪,形貌及何方人氏。”
肖林紧盯老者面容缓缓道:“洛彩,女子年方二八,顽皮活泼,明显之处为发梳冲天小辫,古丰山人氏。”
“古丰山?”银须老者闻听瞬时睁开苍目,站起身来,连连打量肖林道:“你与失踪者是何关系?”
“兄妹。”肖林凝视老者。
银须老者凝望肖林半晌过后,眼中一闪,沉声道:“因何失踪?”
“前些时被一位疑似‘战神堂’之人掠去,但并非在‘战神山’,至今下落不明。”肖林脸上渐现微笑。
此刻在肖林身后的焦古丽暗中手指连点其腰间,心中顿生责怪,这一老者言谈古怪,且能瞄上肖林纳戒,高深莫测,绝非常人!怎地将信息轻易告知?此时已是身处逆境,如此坦诚极易
遭来麻烦。怎奈肖林并未理会焦古丽,处之泰然。焦古丽由此愈是急躁,但银须老者的一句话,顿然惊得焦古丽目瞪口呆。
“三天之后,来这里取消息吧。”银须老者言讫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