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石珍做了东郡公之后,没有过多久就传来历帝纵火的消息。民心更加拥戴他们兄弟了。随后又发布檄文,正式谋反自立,推翻暴君。
石珍治理东郡已经三个月了,召集四散的流民,屯田备荒,将所有的粮食集中,按每家每户的人数统一配发,大举训练军队,周围的三个起义军已经有两个归附石珍,所管辖的土地也占到了半个东郡,拥有精兵两万有余。
而另一路义军首领,王奉壹却于高德十五年的十二月,在病中辞世了,他的将军位子交给了他的侄子王郃。可是军中将领并不服气,暗中打算杀了他。得到线报的石贝准备收服他们,独占东郡。
“这是大好时机啊!”包铜在大堂上大呼小叫,“如果我们可以收了他们,那就太好不过了,主公下令出兵吧。”
石珍依旧琢磨着。问:“二弟以为如何。”
石贝摇头:“还不行。我们如果进攻,他们会同心协力的抵抗,可是我们不进攻的话,他们反而心怀侥幸,自己内斗起来。而且,我们还要活用一颗棋子,王郃。”
石柯问:“那二哥认为我们应该……”不等石柯问完话,一名小兵跑进来,禀报道:“禀报主公,王郃有使者求见。”
石珍说:“请他进来。”
使者进来之后,非常礼貌的挨个行礼,然后将书信交给石珍的侍从。石珍接过来拆开一看,“乞降?”
使者说:“不是乞降,是请降。我们将军非常清楚,今日的东郡,最大的诸侯就是东郡公。前不久又收降了其他两路乱军,我们将军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也知道自己的军队内乱在即,不仅没有能力与将军对抗,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与其将来被石贝和众位将军剿灭,从而自取其辱,倒不如现在自己投降,反倒体面的多。”
石珍笑道:“想不到王郃年纪不大,但是谋略却非常出众。二弟,你以为如何。”
石贝说:“此人聪明,通谋略,人才可用。”
石珍又问:“那我来问你,你们将军有什么才能啊?”
使者说:“我们将军从小熟读各家典籍,老将军还在时,就在其身边协助办理军务,以执法最为擅长。凡事都以军法为准绳,丝毫不留情面。有一次老将军的战马无意间撞倒了民房,触犯了军法,他却毫不留情的责罚了老将军。但是也因为如此,得罪了许多人,老将军死后他们也蠢蠢欲动。”
石珍点头:“好,如果真的如你所言,归顺之后,也不会亏待你等。你家主公依然可以为寡人所用,封为监军侍郎兼任提刑,专职刑律和监督军法。”
使者连忙叩头:“小人代将军拜谢主公。”然后便退下了。
石柯说:“大哥,王奉壹死后他的军队可都留给了王郃。足足近万人啊。再加上我们自己的军队,我们所有的粮草加起来似乎养不起这么多人,不出三个月我们将弹尽粮绝。”
石贝摇着净面扇子,“所以我们要裁军。将老弱病残全部裁掉,只留下精锐,这样既可以提升军力,又可以节省粮草。”
雷长说:“兵不在多,在将。我以为可以。”林荣和沈单等人纷纷同意,包铜:“好,大伙都如此的话,我也没有意见。”薛怀恶斜愣眼不发话。
石珍问:“那么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接手王郃的军队啊?”
石贝说:“马上。”石柯不解:“二哥,刚刚不是还说要等吗,怎么又等不及了。”石贝说:“刚刚说等是因为我们不想要他的军队,现在答应了他的请降,那王郃就是我们同僚,大哥的臣子了。如果等就是坐视王郃受到生死威胁,不等的话虽然会迫使他们动手除掉王郃,但是只要我们动作快就会形成两面夹击,一举消灭乱首,救出并收降王郃,进而统一东郡。大哥以为如何。”
所有人都看着石珍,石珍说:“准。这些都交给二弟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