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唉!不知为何,我心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感觉很是强烈。”沐成突然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沐掌尊其实不必担心,”,赵留蓦然开口,声音很是从容。
“魔族想要进攻西域,就只有两条路,一是从御阳湖进攻我御阳门,二是横跨天习山脉进攻成家,无论是哪条路都是跋山涉水,魔族的军队很难保有战力。这是其一,”
赵留环视众人一周,再度开口。
“其二,北疆,东土和中州的修士也正全力赶来,一年之后便可到达战场,我们只需在这里拖住魔族一年而已。凭我们的实力,再加上与成家呼应,拖住一年不成问题。”
“按你的说法,自然是不成问题。只是,神机道人那日明确算出……西域覆灭,他应该是不会出错的,这不能不让人担心啊。”沐成皱眉说道。
“那日我也在场,神机道人因为突破魔算子对天机的封锁而受伤,是有可能出错的,毕竟运算天机这种事,容不得半点差池。”赵留立马反驳。
“嗯。”在场的许多长老都点头,显然很是认同赵留所说的话。
“唉!既然这样,那就散了吧,午时将至,我去看看少阳。”沐成显然不想与这些乐观主义有过多争论。
他走出楼阁,脸上依旧挂着担忧,“魔算子又岂是如此愚笨不堪的人物,连实力差距都不考虑就贸然进攻?”沐成喃喃自语,“或许千年来的安逸生活真的让你们忘记了魔族当年血弑中州的恐怖了吧!”
“魔算子,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沐成的双拳缓缓握紧,怅然说道。
……
东土,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的一间普通书房里,一个身着皇袍的庄严大气中年男子正在看着一份奏章,身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紫金色的华丽服饰,手中拿着一柄精美的折扇,正轻轻地扇着风。
叩门声响起,一个虎背熊腰,威武不凡,身着银色铠甲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再加上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神,一看便知是久浴沙场的一名虎将。
“末将破军,参见陛下,参见太子。”他单膝跪地,粗狂的声音响起。
“嗯,起来吧。”那皇袍男子很随意的挥了挥手。
破军站了起来,拱手道,“陛下,军队集结完毕,一共五万将士,按陛下您的要求,所有将士至少修炼到结丹期才能参与此次抗击魔族的战役,已经分批传送去中州。”
“嗯,含笑,”他淡淡说道。
“父皇,”他身后那名男子立马回应道。
“你准备准备,也随着一起去吧,去历练一下也好,我这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处理好就过去。记住,魔族卷土重来,必当小心对待!切不可马虎大意!”他认真叮嘱道。
“嗯,孩儿记住了,孩儿这就出发。”应含笑点头应道。
说完走到破军面前,抱拳说道,“还请将军带路。”神情认真,没有丝毫架子。
待破军和应含笑出去后,他才叹了一口气,“千年前没能灭掉魔族,果然留下大患啊!”
……
在北疆,天空突然一瞬间暗了下来,抬头望去,一张巨大的毯子铺满了天空。
这条毯子名为“遮天”,是北疆第一强者易天老人的最强法宝!它便是北疆此次运输战士到中州的运输工具!
易天老人站在“遮天”最前端,双目炯炯有神!在他身后,北疆战士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界。每一个战士都气血浓郁,这些气血之力聚在一起,竟隐隐有凝成实质的趋势!一路上散发着淡淡的红芒,携带着惊天的威势!
而更为惊人的是,在北疆战士中间,伫立着两尊千丈来高的……石像!这两尊石像是两名强壮无比的中年男子,浑身肌肉虬结,雕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有一股远古洪荒的气息缠绕,沧桑而久远!
……
在中归山,一条条巨大的舟船从层层叠叠的山峦间腾空飞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西域飞去,每一艘舟船上,都站着约有千人!而这样的船,足足有二十艘!
他们是中归山援助西域,抗击魔族的先头部队!每一个战士都目光如炬,视死如归!
……
北疆,中归山在援助时都没有使用传送阵,因为传送阵的消耗实在是太过巨大,尤其是这种长距离的传送,也只有东土应天才有这样的魄力!直接使用传送阵将五万将士送往中归山
不过对于应天来说这却又不算什么了,世人皆知,东土是最为富饶的地方,各种矿藏,药材的产量都远超其它地方十倍有余!
这主要是因为东土离魔族最远,在其他地方都拼了命的挖掘各种资源来与魔族对抗的时候,东土却在修生养息!
不过也因为这样,导致东土的强者数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但是这一次的战役,毫无疑问,东土将士的装备,都是最齐全,最顶尖的!
……
战争的序幕终于逐渐拉开!
对于这场战争的态度,有人自信,有人乐观,有人从容,有人忧虑,有人无力,有人无奈,有人痛苦,有人彷徨,有人迷惘……
然而,事情真的会按照想象之中的轨迹发展下去吗?
没有人知道,沐少阳不知道,乌骨不知道,江流不知道,应天不知道,易天老人不知道,神机道人……也不知道!
或许,就连端坐在冰冷宫殿里的魔算子也不知道,在这乱世之中,究竟……谁主沉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