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剑给公孙倒满了酒道:“像您这样的人,应酬肯定很多,有时候喝酒也不是自己爱喝,而是为了陪客人,如此情况下你喝下去的酒从来没有吐出来过,那岂不是说你的酒量很好吗?”
公孙一愣,马上对徐剑另眼相看,他道:“你有一个不错的助手。”
张阳微微一笑道:“他是不错,虽然还比不上你,但是他最起码不会是你,不会把他的上司赶走,不会要谋夺他上司的命。”
公孙被人揭了伤疤,一般人面对此种情况应该是大怒,然后两方开始相互杀伐,但是他没有,他却是笑了起来,他笑道:“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人心迟早是会变的,想当初我也同样没有想过要背叛谁,可是事情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你就会身不由己,凡是都不是自己能预测的,很多的事情都像是突然间发生的。”
张阳道:“他不会是你,我看得出他不如你,他不如你的心狠,也不如你的心黑,更不如你的脸皮厚。”
公孙有些尴尬道:“等你看见他心黑心狠,脸皮厚的时候他就是第二个我,那时候也就晚了。”
徐剑有些怒道:“我不会是你,无论何种情况我也不会是你,你叫公孙,我叫徐剑,我们姓不同,名字也不同,我们的性格更是不相同,所以我是不会变成你的,你也不要在挑拨离间了,这一套不管用。”
张阳也笑着道:“没错,最起码现在我们是两个人面对你,我们两个人是一条心,我们既然早就猜到你要来了,那么当然有所准备,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算了,免得伤了和气。”
公孙又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可惜了一桌子的酒菜,不过更可惜的是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性命,真是可怜英雄命短啊?”
张阳道:“你有把握?你知道我们的底牌?我看应该是可怜枭雄就要命丧此地了。”
谁该丧命不是说了算的,而是做了才知道的,此时,公孙有十个手下,十个冷漠酷寒的打手,张阳和徐剑就两个人,无论怎么看上去他们都要败的。
公孙道:“我的人全部来了,你们呢?你们既然知道我要来,既然提前做好了准备,那么你们的人呢?为何还不出来?让我看看到底今天谁该死在这里?”
张阳和徐剑相互看了看,张阳道:“你们人是来了,不过我却是没有看见他们的实力,若是你在大街上随便请十个人来,那么不用我们的人出来,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他们。”
门外的十个人,十个面无人色的人,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不过张阳相信现在能看得见的一切都可以是他们的武器,他很想看看这十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有什么能耐?
公孙挥挥手,门外的十个人同时走了进来,十个人面若冰霜,看不见一丝表情,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欢声笑语,没有欲、望。这样的人看不透,猜不着,没有人知道他们都想些什么?交手的时候也没有人能看懂他们的意思,不知道他们将要进攻的方位,不知道他们武功的来路,更不知道他们武功的高低。
不过很明显,他们的武功都不低,要不然的话公孙也就不会带着他们了。
张阳想要看看这十个人的武功来路,也想要从中看看公孙的武功高低,他最看不透的就是公孙。若是今天还有什么事情将会是他预料不到的话,那么一定是公孙。
这个人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人最要命的一击,一般的时候他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张阳最害怕的就是这种人。
“他们已经来了,你为何还不动手?”公孙问张阳。
张阳挥手示意徐剑让到一边去,徐剑是个文人,武功相对太弱了,张阳不想他有意外。
张阳问公孙道:“他们?他们是何人?他们叫什么名字?”
公孙笑着道:“他们没有名字,他们都不是人,只是奴隶而已,我让他们生他们就生,我让他们死他们就死,我让他们杀谁他们就杀谁,哪怕那个人的武功高过他们十倍甚至百倍。”
张阳的瞳孔在收缩,这样的人已经不算是人了,他们只是工具而已,他们或许连疼痛也不会感觉得到了,他们杀人的时候就只杀人,不是比武更不是较量决斗之类的。对于他们来说服从,完成任务就是一生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们不但是面目冷漠,连心里也是冷漠的。这样的人随时都准备着和你同归于尽,随时都准备好与一切敌人同归于尽。张阳不怕死,可是他也不想死在他们的手里。要死就该死得轰轰烈烈,若是死在一些无名之人的手里,那有什么价值呢?
张阳问:“他们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吗?”
公孙笑着道:“对于他们来说唯一的感情就是效忠于我,唯一的知觉就是杀死我的一切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