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李斌见齐师爷虽可恶，但也还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输入的寒冰真气控制得好，不然齐师爷这辈子就只能在床上了却残生了。

“老孙头师父，近来可好呀？”李斌进入屋子热情叫道。

屋内油灯光线偏暗，老孙头待斌走近身旁，才看清楚。喜道：“原来是李捕头大驾光临，老孙头怠慢了。还望李捕头恕罪。”

李斌在第一次明德之行时用南六省总捕头的头衔帮助老孙头行会里的一名手工匠人免遭牢狱之灾，是故老孙头对李斌印象大好。

“老孙头师父哪里话呀，晚辈自从上次一别。心中甚是想念，不知现在明德瓷器行业可有改变呀？”李斌当然知道楚王应自己所请，责令手下官员对明德瓷器行业进行过一次整治。可整治后的实际效果如何，李斌想直接从当事人口中听取。

“几个月前。朝廷把瓷器司给裁撤了，也取缔了扼杀瓷器行业生存发展的高额销售税。我本以为这一次是大变天了。本想着借此大好机会，带领明德瓷器行会的瓷器工匠们好好大干一番，打个翻身仗。

谁曾想，却是好景不长，上个月新任知州上任后，通过各种威逼利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逼迫明德瓷器工坊的匠人们签订了一个瓷器产销契约。

契约规定订立契约的瓷器工坊每年必须生产契约规定数量的瓷器交付给契约方商人，商人按契约上事先协定好的价格支付银两。”老孙头缓声说道，语气略带悲凉落寞之感。

“有契约保证作坊产出的瓷器的销路，工匠们不是应该没有后顾之忧，全心投入瓷器生产了吗？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李斌不解老孙头对此事如此耿耿于怀。

“若契约真是能为明德瓷器行业的工匠们谋福祉，赚到钱。我老孙头一百个开心，一万个支持都来不及，怎会郁闷反对呢。就是这个狗屁契约太霸道！以低得令人发指的收购价格贱买手工作坊的瓷器，工匠们辛苦生产一年，到头来仅能赚到喝粥的钱，连吃个饱饭都难以做到。比之前瓷器司抽高额的销售税也好不到哪去。”老孙头道出了契约里的猫腻。

“那当初签订契约之时，工匠们知不知道契约里的不合理条款？”李斌问道。

“哪能不知呢，可知道又有何用？有新任知州在背后支持那些无良心商人，用各种手段逼迫大家伙签订这个不公平的契约，今夜新任乔知州派他的手下齐师爷来我家里，妄想逼迫我也加入他们的阵营，为他们卖命，一同欺压明德瓷器行业的工匠们。”老孙头激动大声说道，似是非常激愤。

李斌听到这里，已经基本弄清楚明德府瓷器行业当前面临的窘迫状况了，若得不到大的改观，自己的瓷器发展大业就根本无法实施。

“老孙头师父，你有现成的契约吗？接我一阅。”李斌说道，李斌也挺想看一看这份老孙头口中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契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

“在那，我刚撕了一份齐师爷拿给我让我签字画押的契约。”老孙头指了指桌子底下一份撕烂的文书说道。

李斌弯腰拾起，拼接好细看。当李斌看到瓷器购买价格时，也不禁惊呼了一声，心道：“这帮畜生还真干得出呀，一件瓷器李斌罗丹国贸易站卖价是两钱银子，契约里收购价仅是五文铜钱，就算是大齐国境内，一件瓷器也能卖差不多能卖五六十文铜钱，这果真是低得令人发指了。”

一钱银两折合大齐一百文铜钱，一两银子折合一千文大齐铜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