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啊!”
……
随后惨叫声不断响起,一个有一个的修士遭到了袭击,这些来自黑暗的攻击,招招向着身体的要害,因为在黑暗中无法视物,神识也忽然铺展不开,众人就像刚刚学会行走的婴孩,被那些攻击如切菜般击倒。
“表哥……”慕容心佳害怕地伸手想要拉住南宫子孤,却不想抓到的竟是他空荡荡的袖子,不禁失神。就在这时,一道锋利的攻击擦过慕容心佳的肩膀,慕容心佳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抓住我。”南宫子孤终于没有见死不救。
慕容心佳缩回手,转而抓住了南宫子孤的左臂,靠着他的时候,不能视物的双目似乎还能看到他手上红色的珠子。
“杀境,破!”
只两个字,周围的景象再变。
这次周围换做修罗炼狱,南宫子孤等人的位置正是火海上的铁索桥上,而其他修士就没那么好运。因为位置离南宫子孤很远,所以很不幸,没有索桥承接他们,只有被火浪吞噬的命运。当然也有已经能够御物飞行的修士,试图飞到索桥上,只是火海温度很高,他们所使用的地阶法器根本承受不住那样的高温,很快就被融化,于是这些修士同样落得葬身火海的下场。
冷眼看着这些贪婪修士的下场,南宫子孤再也不愿伸出援手。在结界中的时候,这些人因为白芜获救,最后却合力逼走白芜,后来跟在他身边的时候,看似低眉顺眼,恭敬又听话,再遇到机缘的时候,却毫不犹豫地将他甩开。
他南宫子孤,不需要忘恩负义的追随者。
“走,到前面去。”南宫子孤说道。他的声音变得很虚弱,手中珠子的颜色也暗淡了不少,显然暂时不能使用“破幻”的能力,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铁索桥上只有铁链,铁链下就是火海,慕容心佳小心翼翼地跟在南宫子孤的身后,鞋子被铁索磨破了也不敢吭声。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通过那条锁链桥,他们每个人的脚底都浸着血,但总比其他修士丢了性命的好。
“表哥,接下来,我们去哪?”慕容心佳忍着脚底的剧痛,带着哭腔问道。
南宫子孤却没时间怜香惜玉,吩咐身后的南宫氏族人道:“小心四周,有修罗兵。”
慕容心佳赶紧闭上嘴,因为在南宫子孤点出周围有“修罗兵”之后,四周的空气骤冷,从脚底冒出一股阴寒之气。
“叮!叮!”
一息之间,南宫子孤已用剩余的左臂挥着长剑接下了那看不见的修罗兵两招,而其他南宫氏族人也在与那些隐形的修罗兵战斗。还好这里可以使用神识,否则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从小被护在母亲身后的慕容心佳哪里见过这样激烈的场面,炼气九层的她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动作。她不是没有经历过战斗,但那些只是“被安排”的,没有人敢伤害到她,而她虽然有时候嚣张跋扈了点,但也从不敢伤人,像今天过铁索桥,流这么多血还是第一次。
“小心!”南宫子孤大喝一声,猛地推开慕容心佳,使她避开了神出鬼没的修罗兵的一击,自己却被砍了一刀,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你在干什么!大家都在拼命!没人有时间关照到你!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说完,南宫子孤又转向另一边,对着空气舞动着他的左臂。
他没有看到,慕容心佳的双眸由害怕变为迷茫,最后变得坚定起来,她是冰属性单灵根,原本就有逆天的资质,只是她无心修炼,每天就盼望着南宫子孤能够多看她几眼,多和她说几句话。白芜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她怕南宫子孤被抢走,所以她针对白芜。
可不得不承认,白芜比她强。至少,如果现在是白芜在南宫子孤身边,就不会像她一样还需要南宫子孤照顾,自己完全能够独当一面,甚至有可能做的比南宫子孤还要好。
也许只有那样的人,才能够站在南宫子孤的身边。而她,慕容心佳,完全可以成为那样的人。
闭上双眸,铺开神识,慕容心佳第一次感到战斗也可以这么庄严。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只玉瓶,随手洒下几滴灵水,转眼间这几滴不起眼的灵水就化作一支支冰箭悬浮在她的身边。这些冰箭一支支仿佛都长了眼睛,每次都会瞄准修罗兵的要害攻击,很少失手。南宫子孤发现后,也不觉对慕容心佳刮目相看。
很快,修罗兵就被南宫子孤等人全部消灭。几个人背靠背围坐着,开始处理脚底的伤口。
慕容心佳全程都没有再喊“表哥”,而是和其他人一样,默默处理着身上的伤口。南宫子孤看了她一眼,不觉点了点头。
冷却了一段时间,破境珠又恢复了一些能量,南宫子孤将珠子置于胸前,又念道:“死境,破!”
……
又是一个浑身是血缠满绷带的男人,全身坚硬,几乎毫无破绽。白芜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面对这样的敌人。
这条长长的通道两旁的墙壁上画满了人物图画,每经过一幅画,里面的东西就仿佛活了过来,鸟兽鱼虫还好,或是自己飞走,有的化作了妖兽,也不过是四阶妖兽,很好对付,就是这些从画里走出的妖兽没有妖丹。
较难缠的,是这些图画中的人物,一个个坚硬无比,凭风归剑和法术根本无法占优,白芜仅有凭借《风衍凝灵诀》中的武技,才能有一战之力。于是,她通过这条通道的时候,不得不时常停下来,钻研新的武技,以弥补她在战斗上的不足。
“冷萃,这里到底是谁布下的机关,我真的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