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还输在哪里,知道么?”她把头侧移,离开了白虎的绣花刀刀锋。
“输?本姑奶奶没输!!”声音的震耳欲聋反衬出她薄成一张宣纸的内心,琥儿绣花刀一指满院子挂彩重伤的教众。
淅的声音低低响起:“笨老虎。”
“……你说什么?”我不明所以。
“嘘。仔细看着吧。”他简短回答。
“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你就是输了。盛火钵那么容易到手吗?你以为声东击西这招我们想不到吗?”
琥儿脸色变了又变,立刻叫吊睛吐出火种,两手紧紧抱住盛火钵。
“不用试了,肯定烫手。”绿衫子少女站在她哥哥身边,目光灼灼不肯放过琥儿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看到了白虎的迷惑、失望和羞愧,她开心笑了,语音轻轻,狠狠刺中白虎的自尊心。
“最简单的调虎离山,全天下救你会用喽?”
黄衫少女腾的一下红透了脸,紧接着又变得煞白泛青。假的盛火钵被扔在地上,哐啷一声响砸破许久不见刀光剑影而寂静下来的深夜。
“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啊,”小妤的笑容不减,“就记着我是第一个打败你的人就行啦。”
“名闻天下的神偷,被一个不怎么会武功的小姑娘给收拾了。”小茗火上浇油,在声势上给妹妹助阵。
周围剩余的几名教众发出切切笑声,就连董建和顺子也盯着白虎讥笑。
侩申刀在鞘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淅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刀柄,潜伏在暗中已经许久,他在寻找走到月光下的时机。
“这女人没脸皮。什么叫‘第一个打败白虎的人’?老子还排在她前面。”
要说我认识的人中谁最不能忍受当面侮辱,琥儿绝对排在前三,小妤笑中藏刀,一刀刀都剜在琥儿心里最疼痛的软肉上,她如何不怒?被我跟淅放了鸽子,盗窃盛火钵被耍,招式被看破,接着被当众羞辱,她一定十分想把这对该死的兄妹砍个七零八落。
我还在等琥儿骂出这世上最恶毒最难听的词,墙头传来的悠悠话语截断了白虎的怒气。
“单说对战左右侍从,即使挑明了头心顶是破绽,毕竟白虎的功力摆在那里,所以也不算输。要是说偷了个假的盛火钵——呵呵,这可要看醉翁之意是否在于山水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