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东方卿坐在了安晚的床榻上，“大概的事情我都了解，你放心，善后工作我已经吩咐人去做了。”

“善后……”安晚好像露出了一种迷茫的眼神，安晚对发生了什么又有一个记忆的断点，他对七月十五发生了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她只记得好像有什么鬼怪出来了，还有……

“夏琳姐，怎么办啊？”安晚突然问道。

“她的灵魂被困住了，也许……”东方卿停顿了一下。

“为什么？”安晚问道，“夏琳姐才二十五岁，她这样……”

安晚突然间停顿了，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夏琳姐在被青鬼夺走身体之前他说了一句，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为什么这个数字她好像很熟悉……

想到这里，安晚终于明白了东方卿那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说十一年后她会明白，那时候她十四岁，加十一年，正好二十五岁！

“东方卿，你告诉我，二十五岁到底有什么？”安晚突然抓住东方卿的袖子说道。

“呵……”东方卿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安晚，“绿鞘应该对你说过当下属不要太精明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我想知道。”安晚坚定的说到，“我迟早都会知道的，不是吗？”

“……”东方卿沉默了，过了许久，只听到他缓缓的说道，“这是天罚，异朽阁的天罚。”

“天罚？天罚不应该是惩罚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吗？”安晚不解，为什么异朽阁在六界外还会有会有六界内的惩罚？

“异朽阁处于六界之外，但是身在六界之中，做着逆天的生意，总是会有规则来约束的。”东方卿眼里闪出一抹莫明的光芒，“异朽阁人，每一世都会早夭，都活不过25岁，这就是命。”

“这就是命吗？”安晚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而又遥远，她好像看到了天之尽头的一抹血色以及一张熟悉的脸。

命……到底是什么东西？

“异朽阁的人死了之后不会入六界轮回，而是另外的轮回，带着生生世世的记忆轮回。”东方卿缓缓的说道，好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如果要是不愿再为异朽做事，便可以在25岁之前不回异朽阁，25岁以后，关于异朽阁和前世的记忆全部消失，开始新生活，同时跳出六界外的轮回，变回普通人。”

怪不得夏琳强调二十五岁，东方卿强调二十五岁，原来是这个意思，东方卿对安晚说这些，因为他经历了多少世？看了多少六界沧桑？

“卿，那你又轮回过多少次呢？”安晚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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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卿的眼神变得有些清冷，好似渺远又好似飘忽，好像始终都陷入在一段段的轮回过往之中，安晚不知道陷在那无限轮回之中到底是什么感觉，也许就和他说的一样，久到让你找不到任何一件想做的事。

“没事的，小晚……”东方卿的声音有些疲惫，也许是想到了什么让他难过的事情吧？或者又是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中之中，陷在无限的轮回之中感觉到了无限的疲惫，但却没有办法脱出来，“人各有命，不是吗？”

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都要遵循命这个字？我们就不能不认命吗？安晚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