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傥闻言也笑,笑的特别贱,一边贱兮兮的笑着又单腿跨上了床,一边歪着头打量他,「你不会才发现我有病吧?」
此话说是满眼真挚,一脸认真。
「甚,甚么……」季清流见他这架势心里头又害怕,心说买个水果又掉不下一块肉来,去就去吧……
「我也不知道为甚么,我自打第一眼见到了你起,我就觉得我开始生病了。病的一天比一天严重,病入膏肓、还病至无药可救。」
季清流白了他一眼,默念了句神经病,然后开始去找衣服。
伸手勾到前一秒被他又抢先拿走了,不及从他手中扯回来,就见着他将脸埋进这件衣袍里,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又『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季清流伸在空中的手一颤。
他忽然犯恶心的不想去拿来穿了,可眼下他除了这件稍微厚实点的袍子外又没甚么其他保暖的了。
祝傥也是嘿嘿笑了半晌,皮肤同这粗布麻料有了接触受着了那粗糙摩挲之意,才心下念起:这种料子的衣裳他怎么可以穿,一会出去还要给他做几件新衣裳才对……
反正,这『天罗地网』布的可真是时候也真是妙啊,他正寻不到甚么好由头陪着幽季呢,至少眼下这时日,他还不想走。
等着不让幽季动手,终归是自己将他衣服全给他穿上了,祝傥这才发现——他的衣裳真是比以前简单多了,基本就是俩对襟一扯,暗系一上,腰封再一围,裤子再一提基本就好了。
以往在天宫的时候,光是他衣袍最外面那层罩纱估计都不是这么简单的穿法。
季清流都准备迈步出去了,不是祝傥想出门吗,出出出,赶紧出,不然那个满脑子盛了不干不净东西的人指不定在同一屋檐下还想点甚么有的没的的其他事。
不及抬脚迈,又被祝傥忽然旋身给抱抵在了门框上。
季清流无语,神色不善的看着祝傥。
祝傥却未敢看他,只将他一个劲往自己怀里拥紧实,好似借以这样就能传他些暖意似的,十分之轻声道:「是我来的晚了。」
不,你没来晚。
我到现今都没有淡化自己想要杀了你的心思。
你纵使来的再晚点,我也绝不会手软。
季清流只冷笑了一声,推开了祝傥,自己当先往外走。
祝傥这才顺从的让开了位置,在他身后落了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步步紧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