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柏这时插嘴:“二少,你不和大少一起去京城么?”
“我不去。”岑二娘回道:“如今这边洪水泛滥,疫症肆虐,我要留在安坪镇,帮助官府控制疫情,然后重建家园。”
“二少!”立柏急了,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这里危机四伏,我不放心你留下。这次我来,就是打算带岑家上下回弘安府,或者去京城。”
“既然大少方才说了他想去京城,那我便和我的亲兵,一路护送你们去京城安顿下来。如今漠北战事暂停,我被圣上调回了京中。来这儿之前,我已写信让疏影和她的夫家去京中发展了。”
“到时我们都住在一起,不好么?你和疏影几年不见,不想念她吗?疏影可是一直惦记着你们呢。”立柏为了拉岑二娘去京城,不惜搬出了自家妹子。
眼见他心心念念的姑娘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光彩夺目,就是扮成男儿,窝在安坪镇这小地方,都引来安三少这个该死的傻子惦记。若是他再不看着她些,等她恢复女儿身,还不被从各处闻风而来的狂蜂浪蝶缠死。
到时,还有他什么事儿?
假如,他的姑娘开窍时,他不在她身边,她一不小心芳心另许,与别人结为连理。岂不叫他悔断肝肠!
岑二娘对于立柏的执着很是头疼,“都说了我想留在这儿。前几日父亲和我谈过了,等一下山,就叫大兄、三郎和赵樾随你去京城,我们留在这儿。这里的百姓需要我,立柏,你明白么?我不能见死不救。”
“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者!”立柏顿时嚷道:“哪里就非你不可了。你想救人,可以把根治疫症的药方交给官府,到时自然有人把它传授给其他大夫。多的是人来救治百姓……”
“可那些人都不是我。”岑二娘严肃道:“立柏,我意已决,你无须多言。”
“二少!这里不安全……”立柏哪里是轻易放弃的人。
“闭嘴!”岑二娘厉声喝道:“别惹我生气!”
立柏见她面色骇人,动了动嘴,背过身去生闷气,不想再看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说出什么气话,伤了他们之间的情分。
一直扮木头的赵樾,和岑大郎交换了一个眼神,冲着岑二娘呵呵笑道:“二郎啊,大郎和三郎去京城也就去了,可你和阿叔怎么就把我给算上了?我的娇妻幼子都在这边,我怎能抛下他们去京城?”
“如果你想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自然不用去京城。”岑二娘被立柏激怒,这会儿正憋着气,喷火一般对赵樾道。
“你!”赵樾见岑二娘火气不消,拿他出气,又不敢对她如何,只得委屈地耷着脑袋斜睨岑大郎:“大郎,你说说她。怎么脾气这样坏?!我好歹也算她的兄长,居然把我当成出气筒。有气干嘛不对正主发?”
“你什么意思?!”立柏顿时炸了,捞起袖子,疾言厉色问赵樾:“想打架么?!”娘的,他也很恼火,好吧。姑娘越大,性子越别扭,和他好像也越疏远,真叫人气闷!
赵樾何曾怕过人,直接比起架势,朝立柏冲去,打算把“君子动手不动口”执行到底。
“行了。”岑大郎站起来,拉开两人:“有气出去对着金田村那帮刁民发!我有话单独和二郎说,你们都出去。”
“哼!”赵樾率先拂袖而去。
“大少,二少,我走了。”立柏双手握拳,眼睛定在岑二娘身上,说要走,脚步却未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