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羽得到爸爸的认可，小手将手里的玩具枪抬了起来，小脸上一片认真。

“手端稳，眼睛跟着目标走。”程宁远扶了一下儿子的小手，毕竟是晚上，对儿子来说是一个新的挑战。

彭……

子弹打了出去，5号气球被打破了，所有人惊呼了起来，小墨羽的身子微微一颤，明显的是受到了干扰，程宁远一手握住儿子发颤的小手，“凝神。”

小墨羽听到爸爸的话，急忙将自己的心绪收了回来，继续自己该做的事情，打了5号打8号，这样7号就漏了出来，可是却有可能连着6号一起打到，或者是直接打到6号身上。

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嘻嘻笑着见着自己爸爸：“我能把机会用光吗？”反正有五次机会呢。

“不行，只有3次机会！”程宁远看着卖萌的儿子，直接将他的提议给反驳了。

“你干嘛啊，他一孩子，你对他要求这么高做什么。”儿子已经很棒了，至少刚刚那两枪已经打的别人都服气了。

程宁远淡淡的看着自己媳妇儿：“今天不这么要求他，以后别人不会因为他是孩子而对他有任何的仁慈。”作为他的儿子，有的时候危险也是随时存在的。

叶羽菲张了张自己的嘴巴，不在出声，好吧，现在不严厉，将来可能就会后悔。

程宁远看着还在皱眉头的儿子，没有打扰他，而是让他自己去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小墨羽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放弃：“爸爸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这个概率太小了，万一打不到怎么办。

“可是这是二分之一，很大的概率。”程宁远倒是没有想到儿子会因为这个概率问题而选择放弃。

“可是打不到，妈妈的生日礼物就没有了，妈妈会很失落的，如果这样，那我宁远去给妈妈买一个生日礼物！”如果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他会去尝试。可是如果带给妈妈失落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对他来说就太大了，他不要去尝试。

叶羽菲看着儿子伸手将他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乖儿子，妈妈不要生日礼物，你有这个心就够了！”儿子的心，比任何的礼物都要来的重要。

程宁远看着儿子，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最后还是将枪放下了，他不想违背了儿子的意思，即使他认为儿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成功。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这奇怪的一家三口，老板已经拿着5号和8号的礼物过来了，虽然也是毛绒玩具，却不是叶羽菲喜欢的那个小熊，小墨羽闷闷不乐的接了过来：“谢谢爷爷。”他一会儿用自己的零花钱去给妈妈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好了。

老板看着这个聪明机智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回去又将那个小熊拿了过来：“小娃娃，爷爷拿这个小熊给你换那两个娃娃好不好！”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小墨羽突然抬头看着这老板，又看爸爸，见到爸爸点头才开心的点头：“谢谢爷爷，谢谢爷爷。”说着将自己手里的两个毛绒玩具递了过去，抱着那个小熊给了妈妈，“妈妈生日快乐。”

“妹子，你这儿子可真让人喜欢，你有福气啊！”

叶羽菲抱着儿子，周围传来很多这种话语，叶羽菲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她一直都很有福气。

程宁远看着母子俩，又看那老板，走了不远之后，在人群散去，程宁远又转了回来，从钱包拿了钱出来交给了那老板，他看的出来，那小熊的价格比那些玩偶要贵的多，不然7号气球不会那么难。

老板挥手没有接钱：“解放军同志啊，你为咱们国家又培养了一个人才，这孩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将来有出息。”他说着，打量着程宁远，“不是普通兵啊？”从他刚刚的一举一动中，老板都能看的出来，这男人，现在已经升级不容小觑的了。

程宁远但笑不语，“您也是军人？”

“很多年前的了，钱我不要，算是我送给那位伟大的母亲的。”特种兵的母亲，是一生都在交集和恐惧中度过的，比军嫂还要难得是军母啊，是那些军人远在他方的母亲。

“您是……”程宁远看着老板微微笔直的身影，还有他不自然垂下的右臂，“黑鹰大队？”

老板依旧笑着，“回去吧，出门在外，还是自己保护比较安心！”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他的妻儿，都是因为自己，才被人绑架杀害，而他，可以救那么多的人，却唯独，保护不了他的妻儿。

程宁远站在收拾摊位的老板面前，敬礼，他向老兵敬礼，向英雄敬礼。

程宁远带着他们回去心情一直没有平复，他没有告诉那老人，他把钱都放在了那个玩偶里，他们应该被照顾到的，可是有的时候，现实总是让人们很无奈。

回到了别墅，儿子又折腾了一会儿，因为拿到了妈妈喜欢的礼物，所以小家伙这会儿和妈妈一起玩那只小熊呢。

等到儿子睡了，海鲜送回来放到了冰箱里，叶羽菲下楼看着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男人，过去坐在他身边：“怎么了？”他一路情绪都不太对，她能看的出来。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人是我们永远都没有办法超越的！”他说着，再次看了妻子一眼，伸手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生日快乐！”他说着，再次将人吻住，温柔的吻让叶羽菲又一刻的迷离，手指上传来的冰凉的感觉让叶羽菲猛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他，又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食指之上，带着一枚小巧的戒指，钻石镶嵌在两颗心之间，不大，但是素雅，是她喜欢的类型，抬头见着他，眼中有泪光闪过。

程宁远也在看着她，低头落了一个吻：“老婆，谢谢你嫁给我，谢谢你给我生了儿子，谢谢你现在，以后都陪在我身边，老婆，生日快乐！”

电视里面十二点的钟声响了起来，叶羽菲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明明想要忍住的，还是哭的不能自己：“谢谢你，谢谢你，这是我，最开心，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也许中午陪着爸妈的那顿饭让她感到疲惫，可是有他，有儿子，她真的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很好，很好了，老天爷对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