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也曾问过妈妈为什么不回去找爸爸，为此，等来的却只是妈妈的泪水。

再后来，他便再也没有问起过，默默地跟妈妈生活在村子里。

只是，他没想到，几年之后，凌家的人再次找来，说要带他回去。然而，回去的却只是他一个人。

因为，在他回凌家之前，他的母亲突然病发过世。

不仅如此，因为他，甚至还害死了隔壁照顾他的阿姨……

这些，都是凌穆阳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其中的缘由，直到他在国外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他才明白当年爷爷说的话。

即便这些年来，他已经变强大，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沫沫。可是，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害怕。

当年的事，已经是他一生的痛了，他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沫沫，对不起！”他低声道歉着。

对不起，不管是以前，还是刚刚。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夏以沫的心一痛，抓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温柔的笑了笑，“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不会怪你的。”

因为爱，所以理解，所以，她能理解他刚刚的痛苦不安，所以，不需要说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不安，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慌才让他如此失态，但是，夏以沫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他的心了。

她的宽容，她的行为，渐渐地温暖了他，照亮了他心底的黑暗，将他从黑暗的深渊拉了出来。

凌穆阳浅浅一笑，身上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似要将她的轮廓，刻入心底似的。

感觉到他是真的放松了，夏以沫故作不悦的瞪了他，警告道：“虽然是原谅你了，但是我可是要警告你，以后在也不准做这样的事了，真是的，丢人死了。”

凌穆阳失笑，还以为会原谅他所有呢，没想到还是记仇的啊。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然而，他也并未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你！”夏以沫瞪圆了眼，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而且，他刚刚不是这样的啊？

见她如此，凌穆阳像是发现了新的玩具似的，继续逗她，“怎么，你不觉得吗？”

她的眼睛很大，浅棕色的眼瞳极为好看，特别是以这种极其惊讶的表情瞪着他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漩涡一样，能将他深深的吸入进去。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被这双灵动的眼睛吸引住了呢。几岁，还是十几岁的时候？

记得，那个时候，她应该还很小吧，而且，他还抱过她。那个时候，他还不懂得那是什么感觉，总之每次抱她，他都会觉得很高兴，很满足。只要能抱她，就算是要他所有的玩具和零食去换，他也愿意。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牵绊吧。所以，即便是这么多年，他一个人过的再辛苦，只要想到这双眼睛，他就觉得温暖，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紧了紧手臂，将她更紧的带到自己的怀里，两人的额抵着额，鼻尖亦是抵着彼此的。

他看着她，脸上没有了嬉笑，眼神极其认真，这让夏以沫也不由的正经起来了。

只听见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沫沫，我爱你。”

夏以沫脸上一烫，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她的眼神闪烁了下，然后也与他直视，“嗯，我知道了。”

他的爱的表白已经很多次了，而且，从他的行动中，夏以沫都能感觉的出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