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始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可是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想说什么？”顾艺笙挑了挑眉，看着零度的眼神有些质问。

“你去看看寒逸世吧。”天知道零度说出这句话是费了多大的力气，说完之后他自己默默的鄙视自己。

顾艺笙看着零度蹙了蹙眉，心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变化，这是一个道歉的机会吧。顾艺笙就当零度让她去看寒逸世是因为他献血的事情，却不想……

“他昨天晚上因为输血太多，差点晕倒，待了一会儿才出去的，肯定不好过。虽然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但是我还是听见了医生让他留下输一点营养液，可是他却拒绝了。还说不要让你知道。”零度将当时的情况一字不漏的给顾艺笙说着，顾艺笙总算是明白了什么。

难怪他出来的时候疲惫的靠在她身上。难怪医生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的样子。难怪他走的那么匆忙。

“其实今天医生说的可惜了。是觉得寒逸世为我输了那么多血我却坚持出院，觉得有一点不近人情。”零度又抿了抿唇，继续跟顾艺笙解释道。

果然。他看见了顾艺笙脸上松动的表情，他知道顾艺笙肯定会去看寒逸世的。他不是故意给自己找罪受，只是他从来不喜欢欠别人，这次如何寒逸世和她……有个好结果，那么她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如果寒逸世不懂得把握，那么就别怪他去追了。而且永远不放手。我算不算还清人情了，不管是上次张葵馨的事儿还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