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杨广的欢心?莫非是嫌死得不够快么?
靳秋摇头笑道:“靳某并非是舍不得些许银钱,只不过,我虽为牧场之主,却也不能一言而决,你看看,流云牧场这么大的规模,这么多的人手,没有银子,可怎么养活得过来?没有他们,驯养战马更是无从谈起。”
牧公公摇头叹道:“倘若靳场主你如此坚持,咱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如实回禀圣上了。”
靳秋点头道:“这战马一旦上了战场,死起来可能快得很,但那之前的驯养,却绝对是件劳心劳力之事,圣上久惯沙场,当会明白,倘若对这价钱拿不准,倒是可以问一问太仆寺,我们牧场与太仆寺常年都有生意往来,在价钱上他们最是清楚不过。”
牧公公平了心中的情绪,摇头道:“既然靳场主如此说,我也便如此回,只希望太仆寺那帮人不要耍什么滑头才好,否则圣上只怕又要斩几个大好头颅。罢,这价钱先放一边,这数量上,靳场主你可不能如此苛刻,你的战马卖给谁不是卖,既然可用之马有五千,便卖四千好了,如此一来,牧场也还有一千撑门面。”
靳秋摇头道:“牧公公说得不错,战马卖给谁都是卖,但要我们牧场贴钱卖出大半,却是绝无可能之事,倘若圣上一定要买,两千匹开外的,只能按一百五十两一匹来算,当然,其实这个价钱,也是非常合理的。”
牧公公摇了摇头道:“罢了,看来咱家左右都不是谈生意的料子,我只管将靳场主的话传回去就好了,至于圣上最终会如何决定,便要看圣上的心情了。”
靳秋点头道:“如此麻烦公公了,公公接下来是否去查验一下战马的数目?”
牧公公点头道:“圣旨已经宣读完毕,接下来,自然是要去查验一番的,不知由哪位带路?”
洛潜之上前道:“不若仍由洛某陪同牧公公吧,公公您这边请。”
……
“站住!看你们两个的打扮,似乎不是我们牧场中人,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一名身着流云轻甲的战士从一棵树后闪出身形来,冲着两人喝问道。
“啊,吓我一跳,这位兄弟,我们两个是到牧场来做客的,眼下无事可做,便四处逛一逛,好开开眼界。”项洵心中暗骂一声晦气,还未进院子便被人拦住,连忙笑着回答道。
“做客?要在咱们牧场里逛,怎么又没有人陪着?”那战士满脸疑惑道。
项洵摆手道:“戴大叔和狄将他们现在正忙着,便着我们自己随意走动走动,怎么,你们这里难道不许进?”
那战士见他说得有模有样,又心道牧场现在封了两边的峡道,应该不会有奸细混得进来,而且就算能够混进来,又哪里会这般明目张胆地四处乱逛?
想到此处,那战士口气缓和下来道:“既然两位是咱们流云牧场的客人,那便无事了,前面这院子乃是侄少爷的宅子,倘若没有他的允许,一向都是不准外人进入的,两位见谅。说起来,眼下这时节可能不是浏览的好时光,到了com天,你们随意往哪里走,咱们牧场都漂亮得不行。”
李靖点头道:“多谢这位兄弟,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到别处去逛一逛好了。”
项洵吃了个闭门羹,还想要再试试有没有别的路子可以进去,却早被李靖一把扯了开去:“初次还可说是误打误撞,你再去被人现的话,绝对会惹人疑心,别去打草惊蛇了,回头告诉戴叔和靳场主知晓便是了,他们到时自有分数。”
项洵点了点头,寻思道:“那个什么侄少爷,竟然还有这种破烂规矩,若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又怎么会不许外人随意进出?罢了,暂时先放他在一边,咱们到别处逛逛好了。”
李靖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小山道:“走吧,到那处看看去。”
那小山正位于院落群的北边,两人一路穿林过木,没用多久便登上半腰,突然间听得“轰!”地一巨声响自前面传来,震得人耳朵嗡鸣不止。
“什么东西?!”项洵眉头一挑,往前面望去,只是被树木挡了视线。。
李靖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什么火器爆炸了吧。”
“难道有奸细混入牧场,想要用火器毁坏什么东西?”项洵皱眉道,“走,过去看看。”
一阵刺鼻地硝石味儿自前方传来,果然印证了李靖的猜想,两人疾前行,很快便在不远处的一块平地上,见着一方掩映在森林中地院落,一股烟尘正从院中向天空升起,硝石的味道便从其中散出来,间或还混杂着硫磺的气味。
两人对流云牧场根本就不熟悉,自然不晓得在这么个安静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一间院子。
两人只怕是有奸细作乱,立即便冲着那院子疾奔过去,然而未料到的是,他们两个跑了半晌的工夫,竟然还未能摸到院门,真是奇怪也哉。
“等等,此处很是有些不对劲。”李靖拉住疾奔中的项洵道。
项洵点头道:“确实有些邪门儿,明明这院子就在眼前,竟然就是到不了!他奶奶个熊,莫非是碰上鬼了?可是这大白天的……”
李靖摇头道:“休要胡说八道,哪里会来的什么鬼怪。你且细看,咱们眼前的这些林木,似乎是按照某种的规律来栽植的。”
项洵打眼一看,果然如此,这些树木都生得很粗壮,但在根部的间距上,却是明显有着奇特地排布,而且,这些树木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便是,它们所有的叶子都是未落的,在这等初冬的季节里,仍是出翠绿而圆润地色泽来。
灰褐色地树皮上,有着十分明显地纵向皴裂,树叶间还有许多黑紫色地小果实。
“这些树都是香樟,你仔细闻一闻这气味,只有这种树才可以一年四季不落叶,还可以一直散出这种清香来。”李靖望着周围的大树,细细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项洵抽了抽鼻子,然后摇头道:“是有些清香,但似乎并不是香樟的味道,哦,应该说是不止它的味道。”
“不错,确实不止香樟一种味道,你看那里,”李靖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着香樟树下的一些细小植物,“还有一种怪怪地气味,应该是那东西出来的,这两样气味混杂在一起,似乎可以使人在不知不觉中产生迷幻般地效果……唔,暂时不要呼吸。”
项洵摒住呼吸,转用内息在体内流转,然后点头道:“确实如此,我的天,到底是谁弄的呢,真是厉害。”
李靖摇头道:“真正厉害的还是这些树的排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香樟都是按照某种阵法栽下的,照这些树的年龄来看,怕是有四五十年了。”
项洵咂舌道:“还真是有些年头呢,这样看来,这林子还有前面的那院子,很有可能就是靳场主的祖上弄出来的。”
李靖点头道:“还记得先前戴叔先前说过的那名建筑高人吗?”
项洵一边四处打量这些香樟,一边道:“嗯,就是那什么大匠宇文恺的师傅嘛,那种惊才绝艳的人物布出这种奇阵来,也不足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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