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女人较之五六年前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上面的确是更加美丽了,穿上婚纱的样子她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晚晚姐,你现在像是一个公主!”
思凉轻笑看着镜子里面的黎晚,她站在一旁替黎晚整理了一下婚纱的后摆,笑的开心。
但是思凉看得出来,黎晚似乎并不开心。
“我这几年确实过得像是一个公主,应该说……是做了一个公主梦。”黎晚开口的时候声音是带着颤儿的,“回家之后爸妈对我太好,什么事情都宠着我,出门之后又卓邵北照顾我,他几乎是把一切都做到了最严谨最细致,试图让我什么事情堵感觉到最舒服。这样的公主梦实在是太可怕了,让我都不想醒过来了。”
黎晚苦笑扯了扯嘴角,看着思凉的眼睛里面微微有些湿润。
“那就不要醒过来了,反正要马上就要嫁给卓邵北了,嫁给他,他会宠你爱你,你一辈子都会是公主。”思凉对黎晚开口的时候声音是低哑的,她也有些哽咽,因为其实她已经看出了一点端倪。
黎晚沉默了。
思凉伸手去整理了一下黎晚的发饰,开口的时候思凉的鼻尖有些略微通红。
“晚晚姐,你是不是不想嫁给卓邵北?”
这么多年了,这一点东西思凉还是看得出来的。
她看出来了,黎晚似乎有什么犹豫。
“思凉,你说女人是不是特别犯贱?当我得知白子阳当年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的时候我很愤怒,现在他签字了我也签字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又觉得很失望……真的是犯贱。我不敢带着这样的情绪去嫁给卓邵北,我觉得太对不起他了。”
思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的时候话语冷静:“女人不是犯贱,只是想得太多而已。相反他们男人根本就不会想这么多。像当年我跟傅叔僵持的那几年里面,我每天都沉浸在痛苦当中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但是傅叔却照样能够每天像是平常一样上班,工作,正常吃饭,睡觉。这样的事情在外人看来可能觉得他很无情,但是不见得他心底的痛苦就比我少一点。”
思凉用自己的事情说明,是想要劝慰黎晚:“所以说,女人不是犯贱,只是喜欢把所有的不高兴和忧虑都表现出来而已。”
黎晚垂首,低头看着身上洁白的婚纱,心底很不是滋味。
“我忽然想起来那个时候跟白子阳结婚的时候的婚纱了。”黎晚淡淡开口,像是回忆起了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那个时候我穿的是最平常最普通的婚纱,白子阳也不给我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机会,他总是嘲笑我,他还在婚礼上面用一个可乐瓶的拉环的当做戒指来侮辱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记忆总是挥之不去。”
黎晚说着说着喉咙里面有些滚烫,她哽咽了。
思凉略微咬了一下牙关,伸手握住了黎晚的手背:“晚晚姐,你是不是还念着白子阳?”
这句话问出口了之后,思凉明显的看到了黎晚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很坚定地摇头:“我说过的,我不会回头。”
“我没有问你会不会回头,我问的,是你还念不念着白子阳?”
黎晚被这个问题噎住了,她摇了摇头:“不爱了。”
她是不敢爱了。
“白子阳这样的人,我惹不起。”
说完,她转身进了更衣室,换掉了身上这件华丽地有些不真实的婚纱。
两天后,傅其深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受邀去参加了一个在纽约举行的小型电影节,并不是很隆重也不是很有名的一个电影节,但是却荟萃了不少的名流和世界级的明星。
傅其深是因为曾经在一个电影里面跟着白子阳玩了一把投资了一点钱进去,所以才被电影节的主办方给邀请了,因为白子阳主要投资制作的那部电影时隔一年多在美国上映之后引起了不少的反响。
有媒体说,这部电影会成为此次电影节最大的赢家,白子阳一时间又成了国内外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
因为这部电影当年差点就因为投资不够的问题停拍,是白子阳中途投资才让拍摄得以继续。
如果这次获奖很多的话,片子可能就可以进军奥斯卡。
这一天黎晚在家里百无聊赖地打开了电视机,随便点了一个频道开始看电视,这两天卓邵北为了婚礼实在是太忙了,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家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她便蜷缩在沙发里面看电视。
此时的电视屏幕上面出现了红地毯和闪光灯,这样的场面往往很能够吸引人,让黎晚不得不停了下来观看这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