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哈利迅速说,“可是她有得选择,是不是,不像我的妈妈——”
“你的妈妈也有得选择,”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是的,梅洛·里德尔不顾一个需要她的儿子而选择了死亡,可是不要对她太苛刻了,哈利。她已经受了那么长时间的苦,从来没有你妈妈那样的勇气。那么现在,请站起来……”“我们要去哪儿?”哈利问,这时邓布利多也走到了桌子前面和哈利站在一块儿。
“这一次,”邓布利多说,“我们要进入我的记忆。我想你会发现丰富的细节,并会满意与它的准确性。我跟在你后面,哈利……”哈利朝冥想盆弯下了腰;他的脸浸入了冰凉的记忆之中,又一次掉进了黑暗……几秒钟之后他的脚碰到了结实的地面,于是他睁开眼,发现他和邓布利多正站在一条熙熙攘攘的老式伦敦街道上。
“我在那儿,”邓布利多快活地说,指着前面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在一辆马拉牛奶车前面过马路。
这个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长发和胡须都是赤褐色的。穿过马路走到他们这边之后,他开始大步流星地沿着人行道往前走,穿着一件裁减得十分华丽的暗紫色天鹅绒套装,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衣服真棒,教授,”哈利情不自禁地说,而邓布利多只是咯咯地笑了,他们俩不远地跟在年轻的邓布利多身后,最后穿过一组铁门走进了一个空旷的院子,前面是一幢四四方方的阴暗建筑,四面围着高高的栏杆。他走上几级台阶,敲了敲大门。过了一会儿,一个系着围裙、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孩把门打开了。
“下午好。我和科尔夫人有个约会,我想她是这儿的女总管。”
“哦,”女孩盯着邓布利多古怪的样子,看上去很疑惑。“嗯……等一下……科尔夫人!”她过回头吼了一声。
哈利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大声的回应。
女孩又转过来对着邓布利多。
“进来吧,她这就过来。”邓布利多走进了铺砌着黑白瓷砖的走廊;整个儿看上去破旧不堪,但是一尘不染。哈利和老邓布利多跟在后面。他们身后的门还没有关上,一个瘦削、疲惫的女人就急匆匆地朝他们走了过来。她脸上棱角分明,看上去与其说是冷漠,倒不如说是焦急,她一边朝邓布利多走过来,一边和身旁的另一个围着围裙的助手说着话。
“……然后把这瓶碘酒拿给楼上的玛莎,比利·斯塔布斯在抠自己的结痂,还有埃里克·威利床单上全是汗——可水痘是当务之急,”她自顾自地说,看到邓布利多之后她愣在了那儿,惊讶的表情就像是见到长颈鹿走了进来一样。
“下午好,”邓布利多伸出了手。
科尔夫人还在发愣。
“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给你写过一封预约信,你友好地邀请了我今天到这里来。”
科尔夫人眨了眨眼。显然在确定邓布利多不是一个幻觉,然后她说,“哦,对。嗯——好吧,那么——到我的办公室来吧。是的。”她把邓布利多让进了一个小屋子,里面一半像是起居室,一半像是办公室。这里和走廊一样破败,家具既陈旧又不搭配。她请邓布利多坐到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到乱成一团的办公桌后面,紧张地盯着他。
“我到这儿,正如我在信中说的,是来和您探讨汤姆·里德尔未来的安排,”邓布利多说。
“您是家属吗?”科尔夫人问。
“不,我是个老师,”邓布利多说。“我过来接汤姆去我们学校。”
“那么,这是什么学校?”“叫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
“你们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
“我们相信他具备了我们寻求的品质。”
“你是说他赢得了奖学金?他怎么可能呢?他从没有报名参加过什么考试。”
“嗯,他出生的时候就被列到学校的名单里了——”
“谁替他注册的?他的父母?”毫无疑问,这是个不太容易对付的精明女人。显然邓布利多也这么认为,哈利看到他悄悄从天鹅绒套装里抽出了魔杖,与此同时在桌面上拿起了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看这个,”邓布利多把那张纸递给了她的同时,挥了挥魔杖,“我想这个能说清楚一切。”科尔夫人的眼睛突然一片迷茫,接着又恢复了神采,她专心地凝视了一会儿那张空白的纸。
“看起来完全符合程序,”她平静地说,把那张纸又递了回去。然后她的目光落到了一瓶杜松子酒和两个玻璃杯上了,那里就在几秒钟前都肯定没有东西。
很明显,科尔夫人喝起杜松子酒来可是老手。她给两人倒满酒,然后一口气喝干了自己的那杯。她第一次朝邓布利多笑了笑,不加掩饰地咂了咂嘴,而邓布利多把握住了这个时机。
虽然少年时期的汤姆·里德尔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警惕,而且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永远露出自己带着毒液的尖锐獠牙。但邓布利多依靠自己多年来积累下来的对付这些小家伙的经验,加上强大的气场,小里德尔很快就选择了相信。
这一整段的记忆,全部内容就是这些,这就是邓布利多第一次见到汤姆·里德尔,少年时期的伏地魔是所经历的事情。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那时候的伏地魔已经拥有了相当不错的魔力,而且性格从很小的时候就是非常古怪的那种。
也真是难为邓布利多了,为了魔法界,居然将这么恐怖的家伙收入魔法学校,如果那个时候的邓布利多能知道汤姆未来的成就的话,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兴趣将伏地魔收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