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志波顿了下,沉声道:“的确。”
曲鸿顺眸光里闪着精明的光:“那便好说,对于三公主的造反之事爹可以保持中立,静观其变,放手让百里夙夜和三公主去斗,最后不管是谁能坐拥神女国,密文就是曲家最后的保命符。”
曲志波眉头蹙了蹙眉:“我当初能够留下这份密文便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三公主反咬我曲家一口,但如今局势两位公主之间剑拔弩张,且实力不简单,最后鹿死谁手,何人称帝都不确定,这密文根本牵制不住她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
曲鸿顺却摇了摇头,否认了曲志波的话:“二公主是整个皇都里的禁忌,无人敢提及半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曾在二公主被神女禁足在冷宫后,大公主替她向神女求过请,使得神女勃然大怒,把大公主也关了起来。”
曲志波点点头:“确有此事,当时我正在朝堂之上,亲眼看到了神女发怒,从那件事之后我才晓得二公主在神女心里的位置是无人企及的,为了给曲家留条后路,我便悄悄留下了那份密文。”
“大公主和二公主之间并无过多交际,甚至是政敌,但大公主却是唯一一个敢在神女面前替二公主求情的人,便就应该想到大公主对二公主是有姐妹情谊的,若是大公主成了新君,要除掉二公主时,爹就把那份密文交出去,将所有的罪证都扣在三公主头上,您就可以将功补过,保的平安。”
趴在门外偷听的曲瑞卿神情冷凝了起来,侧头思虑半响,爹手里有留着一份看似十分重要的密文,顿时计由心生。
当年是曲志波对不起凌芷的,害得她背负一身骂名,孤苦伶仃的带着凌九生活了六年,日日遭受旁人白眼和打骂,后却被他活活打死了凌芷,还害得凌九留下一封书信便没了踪迹,他找了数年,等了数年也未曾再见过凌九。
如意意外的在拾忆楼里听到当年百里夙夜登基大宝时竟还有一桩这档子时,绫罗骄纵傲慢,却不能完全收拢人心,很显然最忠实的一只爪牙自始至终只不过是攀附权贵的墙头草,哪头能活命便向哪头倒,也难怪最后被百里夙夜成了新君,好在百里夙夜并非冷血残忍之人,在登记之后并没有除掉这个威胁,而是只给她空留了个公主的头衔,却无实权的娇公主罢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绫罗处处刁难与她,并非是她太惹人厌,而是这问题出在了根本上,她倒冤屈的成了个受气包,唉,她的命怎就这般哭呢?
正如势头所发展的境况,一夜之间所有曾扬言是绫罗心腹的人莫名其妙的都没了声,除了像曲志波这样的墙头草,大部分人都不敢再百里夙夜登基之时说一个不字。
绫罗一心准备的逼供最后竟成了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一场笑话。
面对绫罗的咄咄逼人和凌辱叫嚣,百里夙夜都是淡然处之,一笑而过,让侍卫将她请了下去,似乎什么逼宫之类的事从始至今就没发生过,自然曲志波一干人等也并未受到任何牵连,他手中的那份密文便一直保存至今,无人知晓,若不是进入到曲瑞卿的拾忆楼,如意恐怕永远也晓得,当年伙同绫罗害死璞玉的人便是这位工部尚书曲大人了,想到这处,如意就越发觉得这个曲大人真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