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既然给出这样的任务，那么疫苗的效果是不容质疑的。墨离见没有新的丧尸出现，对着地上被啃食的一塌糊涂的孩子胸口补了一枪，刚想跳进医务室看着地上血淋淋得尸体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大概这是自己第一次对孩子出手。

她手伸进口袋，掏出风衣中的物品，将衣服盖在孩子惨不忍睹的遗体上，鲜血立刻被风衣吸收，米色变为鲜艳的红色。

“救命！救命！”一个成年人抱着孩子从医务室中跑了出来。

墨离闪到他的身边问道，“里面的孩子有多少发疯了？”

成年人现在的大脑一片混乱，也没有空间思考墨离是谁，“有三个孩子突然跳起来，对着其他人就咬了下去！我的天哪，狂犬病怎么也蔓延到学校里来，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确实要完蛋了。】

墨离很赞同这句话，手中的行动却丝毫不怠慢，第二个疫苗弹抛进医务室。侧身翻进医务室后，交叉火力将那几个疯狂到处乱抓的丧尸直接爆头，没有一丝犹豫。

击杀完毕后，她手中握着四叶草陀螺，盯着地上的尸体和旁边不停哭泣的孩子，陀螺底端的尖锐扎的手掌有些疼痛……有区别吗？

“没事的，只是一场噩梦。”墨离捏捏其中一个小孩子圆鼓鼓的脸颊，替她用医务室中滚落的纱布包扎伤口。

燧发枪顶在孩子柔软的肚皮上，发出一声闷响，墨离带着微笑将孩子的尸体平放在地上。瞳孔涣散、高烧不退，感染后期已经没得救了。她试探着另外几个被抓上的孩子的温度，有的人温度立刻下降，有的已经开始意识模糊无意识的喊着“爸爸妈妈”，墨离嘴角的微笑弧度没有意思改变，一枪击碎心脏把孩子的尸体平放在地面。

无论杀掉的是丧尸是人类，是成年还是孩子，都是杀戮。

所以。没有区别呐。

她做的事情，名为“杀戮”。

墨离沉默的走出医务室，经过先前用风衣盖住遗体的小孩身边，米色的风衣上已经吸满了血液，变得血迹斑斑。她俯身将风衣捡起来重新披在身上。微笑着揽过走廊里一个哭泣的孩子，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温度已经退下去了。

看来疫苗只能针对感染较轻的患者，如果被持续高烧意识模糊或者被丧尸抓伤咬伤，效果会大打折扣。但是，这不能改变疫苗确实有效的事实。

“安息吧。”墨离握住胸口的十字架，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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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离在整个校园中漫无目的的巡视，其他志愿者的办事效率也很高，用着恐怖袭击分子才有的凶神恶煞的脸站在教室门口。一边大喊“卫生部消毒”，一边往里边丢了一颗疑似手榴弹的物体。呛人的烟雾弥漫的到处都是。

“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啊。”墨离不开心的撇撇嘴，随便拉住一个逃窜的孩子用额头试了试他的体温，嗯，一切正常。

“大姐姐，这里到底怎么了？”眼泪汪汪的金发小正太可不允许自己被漂亮大姐姐吃了豆腐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一把揪住墨离血染的风衣软糯糯地问道。

风衣差点就被小屁孩给扯下来，墨离一只手立刻搭在肩膀上。笑眯眯的对着眼泪汪汪的正太解释道，“现在到处都在流行狂犬病，我们接到通知来给你们学校消毒。”

“为什么你们有枪？”

“狂犬病发作的会咬人，我们要用麻醉弹麻醉保证安全。”

“大姐姐，你身上的血……”

“你看错了，这是番茄酱哦，我买回来拌饭吃时不小心壳子被刀划破撒了一声，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工作。”

“明明有血腥味……”

“我中午吃鱼，这是鱼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