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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一百一十五章 秦城楚歌若虚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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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有了兵器,再应对起来轻松了许多,短刃使得越发顺手之时,却听到锦儿强忍住哭意的惊慌声:“娘亲!”

方才我心中虽记挂她,但为了我们尽快脱离险境,不得不暂时先将她放在一边专心应敌,此刻听到她的喊声,我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她,却见到她紧紧坐在门槛上,陈婉玉拉住她一只手想强抱走她,她却憋红着小脸死死抓住门槛不肯起身。

要说我方才只是对这两姐妹感到无奈,此时却瞬间怒不可遏,大叫一声:“锦儿!”正要飞身上前,身侧猛然横飞过来一把短剑,眼看着就要刺进我的胸口,日光中飞出一道红色身影,如碟,却凌厉,带出一阵淡淡花香,白玉萧在我面前轻轻一挑,那短剑便瞬间换了个方向,下一刻狠狠刺进一位侍从的腹中,连痛叫都没听到一声,那侍从便重重倒下地去。

我连惊愕的表情都来不及做出,那红影便从我面前轻飘飘飞过,手中的玉箫更快的飞了出去,极准的敲在了陈婉玉拉住锦儿的手腕上面,玉箫回来的同时,陈婉玉痛叫一声缩回了手惊慌退到一旁,红色身影落到锦儿身边,伸手一把将她捞到怀里,还从水袖里掏出一个果子来,温柔哄道:“锦儿乖。”

锦儿接过果子甜甜叫道:“美人姐姐。”

我除了惊然还是惊然,甚至忘记了自己此刻还身处陷阱,呆楞在原地半天,才讷讷的道:“秦……秦若?”

她朝我盈盈一笑,“夏姑娘别来无恙,但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劳烦夏姑娘护住锦儿,剩下的就交给奴家。”

话了,朝我飞身过来,将锦儿稳稳递到我怀中,红衣如烈火闪动,手中的玉箫使得让我眼花缭乱,细看之下,才发现萧口中有细小银针不断飞出,只片刻,便接连有人影倒地,陈婉玉已然有些惊慌失措,拉住身边的女子慌乱道:“姐姐,该怎么办?”

那女子却依旧冷静,眼中透着寒光,朝战局中道:“又是你,你能护得了她一时,但能护得住她一世么?”

秦若一边轻松应对四处接二连三刺来的短剑一边声音沉稳的道:“能不能护住她一世奴家不知,但此时此刻奴家非护住她不可,娘娘若想安然回宫,此时收手还来得及。”

那女子紧抿着嘴,脸上有千万般的不甘,片刻后,狠道:“今日我饶她一命,但往后她若再敢出现我和皇上的面前,我定将她碎尸万段。”怒喝一声:“没用的东西,全都住手!”

剩下的几个侍从应声收回短刃,退到她的身旁,秦若亦是收起玉箫缓缓落到地上,笑得动人心魄,柔声道:“娘娘深明大义,实乃卫国百姓之福,若皇上得知,定会嘉奖娘娘。”

那女子眼含恨意的看我与锦儿一眼,便不再说什么,带着陈婉玉和一干下人愤愤踏出了院子。

秦若朝我走来的身影有些模糊,恍惚听到她在耳边说些什么,手中的锦儿被她抱了过去,头顶的日光渐渐黯然,嘴巴张开却吐不出半个字来,腰间一软,听到锦儿大声唤我娘亲,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又是那个梦,梦中那人轻挽我的秀发,缓描我的黛眉,我搂住他的腰,轻声问:“你可带我走?”

他矮身坐到旁边,将我搂紧怀中,问我:“那里是个牢笼,你不怕么?”

我的手抚上他的胸膛,温柔道:“君伴身侧,牢笼也是天堂。”

他拉起我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个淡淡的吻,声音如弦乐动听:“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抬起头,想再看清些他的面容,梦境却瞬间变幻,一幕幕混乱的场景在眼前闪过,我用尽全力却仍然看不清任何一幕,最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显现的眼前,耳边雷雨声声,夜黑得看不清前路,我只觉得身上是无尽的冰凉。

雨点密密麻麻的砸在身上,我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楚,步履蹒跚的往悬崖的反方向走去,心中只想着离这个地方远些,再远些。

夜空电闪雷鸣,乍现的寒光中猛然看到无数支长箭齐发而来,我恐惧的转身退去,长箭不断逼近,我的脚步不得不加快,像是身后有恶魔追赶,跌撞着往前奔跑,不停的奔跑,却忘记前面就是万丈深渊,脚下瞬间一空。

整个人,跌落。

“啊!”

终于惊醒。

耳边有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意识慢慢回到脑中,身下垫了一床软被,我听到秦若欣喜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夏姑娘,你醒了?”

我揉揉发胀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她道:“你被刺伤了,方才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奴家已帮你简单的包扎了伤口,但是回去还需百里大夫细察一遍。”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腰间右侧隐隐作痛,伸手到衣裳里摸,果然有布条缠着,想起什么来,我慌忙问道:“锦儿呢?”

她宽慰我道:“夏姑娘莫担心,方才你晕过去后锦儿就被吓哭了,奴家一直哄不乖,担心她哭坏了嗓子,无奈之下点了她的睡穴,半个时辰内便可醒来。”

秦若扶我撑起身子侧头看,果然见到锦儿安静的躺在我身旁,眼睛下面还挂着两条泪痕,虽然心疼,但总算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便甚觉疲累的躺回去。

车厢里重归沉默,半天,我道:“今日之事,不要告诉苏晋。”

秦若轻声回我:“恐怕已经晚了,跟在夏姑娘身边的,不止奴家一个。”

我默然,想了想睁眼道:“你们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她犹豫了一下,答我:“自打夏姑娘从将军府出来,便一直跟着。”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在帝都的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我身边隐着,换句话说,苏晋对我这段时间的所有行动一直了如指掌,我去尚书府偷琉璃盏,他知道,我那日私自带锦儿出门,他也知道,今日这件事,他就算现在不知道,也很快知道了,他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他为何什么都不说?

为什么不说呢?我想不通。

方才只一心顾着对付那些人,腰上被刺了一刀竟也毫无察觉,此时安全了,痛意却似苏醒的猛兽一般,阵阵叫嚣铺天盖地的袭来,痛得我脑子里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思考,思绪混乱中丢出来一个问题:“方才那女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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