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袁谷阳低咒一声，跟着脸色一整，笑嘻嘻地尾随进入包厢。

马国程在转角处站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对话全数听进他耳里，让他惊讶的是，刚才那个女人提到了欧阳桃子小姐的名字。

“阿Ken，跟上姓袁的，还有那个女人。”

他对助理使个眼色。

他倒要看看，袁谷阳在搞什么把戏！

“是，马先生。”阿Ken眼皮很活，马先生交代的事一定要办妥，他立即走到角落拨了一通电话请求支援。

马国程也拿出手机，第一时间，他即刻打电话跟郑亚东报告。

欧阳桃子在公寓楼下站了很久，天色早已全暗，屋子里透出灯光，她看到纪碧霞的身影晃过窗前。她老了很多，三年来窈窕的身形已经产生变化。

记忆中，这个过去的“母亲”十分爱美，绝不容许自己的外表有丝毫见不得人之处，即使丈夫已经过世二十年，她仍然保持外貌上虚荣的骄傲。

该进去了，父亲还在办公室等她，等一下要一起去看爷爷……

现在，妈吃过晚饭了吗？

这几天她一定受苦了……

欧阳桃子想起委曲求全的母亲，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抬起沉重的脚步，她鼓起勇气跨进那幢长年敞开大门的旧公寓——

手机忽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数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

“喂？”从皮包里拿出手机，她虚弱地应话。

“是我，欧阳桃子。”出乎立忌料，手机传出郑亚东沉着稳定的声音。

欧阳桃子怔立在楼梯口前。

“听我的话，不要上楼，那里很可能有陷阱。”

“你为什么……”除了心悸，她的语调迷惑。“会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