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周到如霍天青会做的事情。
可不就难怪事情未明时,陆小凤和花满楼就先为天禽门的百年传承可惜了么?
山西雁、王胖子、哪怕是那个直到最后都梗着脖子的小贩,都不愧是个好汉子。
可惜……
也许霍天青只是太年青。
但年青又岂是犯错的理由?
若无错也罢,若果然有错,无论陆小凤或者花满楼,都只能为天禽门一叹而已。
就像如果丹凤公主真是阎铁珊的债主,霍天青也不该过问他们的事情一样。
但丹凤公主显然不是。
而霍天青又有没有债主?
陆小凤不知道。
九公子也许知道,但他却懒得多说。
他现在不得不赶着去接待阿伍托付他的客人。
所以宫九不只无暇与陆小凤多说,连多陪阿伍一会的时间都没有。
用过午膳,他就匆匆离去。
甚至都顾不上乌云压顶欲摧城,便匆匆离去。
宫九想去见谁?
陆小凤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才见过一个原本以为看得很清楚、昨夜才惊觉他根本连她是谁都可能不知道的美人,现在又来了四个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也未必有将人家看得很清楚的机会、但明显很不好惹的女人。
陆小凤耐着性子和据说是丹凤公主的飞燕雨中漫步了小半天,才把这女人打发了去,正躺在一大盆热水里,闭上了眼睛等被他激去盯住飞燕的猴子的回复,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莫非那猴子真跑得那么快?
而那只又是丹凤又是飞燕的不知道什么禽类,又会这么快露出马脚?
——不对!猴子何时走过正门?
陆小凤睁开眼睛。
他确实没看错司空摘星。
进来的确实不是被他忽悠去捉飞燕小辫子的猴精。
而是四个长腿细腰的漂亮女人。
现在其中一个正温柔地提起炉子上的水壶,将里头滚烫的热水以一种缓慢却坚定的姿态,注入澡盆中,热情地加入原本就已经烫得陆小凤只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的水里。
陆小凤额头已经在冒汗,他还没决定是不是不顾一切先起身了再说,却有另一个更为周到的,帮他做出了决定。
两把可爱的,连剑柄都是可爱的粉蓝色的剑,以一种绝对不可爱的姿态,搭在他的脖子上。
水壶里头的开水,此时不过倒下来四分之一。
陆小凤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明白,既然宫九已经急匆匆地去接待客人,为什么他洗澡的时候还能多出这么四个又温柔又周到的女人?
但他起码明白,就算阿伍真的这么早睡着了,但以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的耳力,本不该听不到他房里头的动静。
可既然他们都没动静,那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必须自己设法打发这四个女人。
——就算是最爱玩也最会玩的陆小凤,也不会拿自己至少给烫掉一层皮的风险,去赌如果他真的面临会被烫掉一层皮的处境,他的朋友们会不会减掉那么一两分不知何时染上的、总爱看他倒个小霉的恶劣心思,跑出来救援他。
所以他只得自行设法。
而这个时候,花满楼也正在好奇:“既然九公子已经去接客,为何峨眉四秀还会来此?”
他这话问得其实有那么点奇怪,可惜西门吹雪虽然也会去青楼,而且一去就必定要点上起码四个头牌,可惜他去青楼时并非为了享受那种最古老职业的服务,而仅仅只是为了在侍女没有跟随出行的时候,找几个不那么笨拙的女人沐浴更衣剪指甲罢了,因此他对于“接客”二字实在没什么特别的联想。
至于阿伍,阿伍确实还没睡着,但可怜的确实已经一千七百九十六岁高龄、但也确实还未成年的阿伍,自然也不会那么敏锐地从这两个字产生什么不符合他成熟度的联想。
所以这三个人,说的那个风光霁月,听的两个心思纯澈,居然谁也没觉得用这两个词有什么不对。
花满楼这么说了,西门吹雪居然也开口答,并且依然是用的“接客”二字概括宫九此行的目的:“……我不擅长做戏,但我知道,无论做什么,起码自己要认真,别人也才可能当真。”
例如他三岁那年,第一次拿起剑的时候,老管家都不相信他会一直将剑练下去;可到了他十三岁的时候,就算当时他还不曾从剑尖吹落血花,也没人敢怀疑他对剑的虔诚与认真。
阿伍就趴在西门吹雪膝头,连一贯的机械音都仿佛显得懒洋洋的:“我也不擅长做戏,不过阿九说,想要骗过别人,最好是先骗过自己。”
阿九说的不一定都是正确的,但确实很多时候都是对的。
花满楼没再说话,他侧耳听了听,忽然露出一抹有点儿陆小凤的笑来。
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泪奔,收藏夹结果遇上抽风,一整天收藏数额没有动作收益涨得也十分可怜什么的……
所以小九儿 乖乖出去接客吧!多多拉收藏拉包养!!!
P.S.周一要上班,另一章来不及捉虫修改了,所以看看中午能不能发,不能的话就等晚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