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如旧是乌云遮月。
房间的地板上放着一块毯子,有两个人盘腿坐在毯子上。司徒风则背对着御圣君,御圣君正闭着双目,双掌贴在司徒风隔着衣服的背上,只见,一股股浓厚似烟似雾的气体,在司徒风的背部与御圣君的掌心处冒出。
房间外头,唐琳双手搁在栏杆上,举头望着天上那轮时隐时现的月亮。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提防盗贼,关好门窗……”更夫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寂静的某条街上传来。
唐琳翻身靠着栏杆看着房门,不时地看看手腕上的表。这个表的时间,还是在初到御鑫的时候,根据铜壶滴漏调出来的,还蛮准确。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也不知道御圣君和司徒风如何了。
过了一会,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噗”。
以为司徒风出了何事,唐琳急忙打开房门奔入房中,往那地毯看去,只见,一个长相好看温润如玉的陌生男子躺在地上,而男子旁边,御圣君双手支撑着地面,气息虚弱,那地上,有一滩鲜艳的血,而他的嘴角,也还沾着血迹。
看到这一幕,唐琳的心猛然收紧,马上跑过来,把御圣君给扶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流血,她心痛极了,“君君,你怎么这样了?呜呜,担心死我了!”
“傻女人,看把你急的,”看到她紧张得哭了出来,御圣君虚弱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
唐琳缩了缩鼻子,“要是知道会这么冒险,打死我也不让你出手!你可知道,你要是没了,千万个司徒风也顶不了你一个!”
御圣君虚弱的笑了笑,受伤后的他,异常温柔随和,或许,是不想让唐琳太过担心。“没事,修养几日便好的。”
“你是不是给他输入你全部的真气了?”对于武学什么的,唐琳不是很懂,但她觉得,应该是这么理解的。
御圣君柔柔一笑,“没有。要是全输给了他,朕以后还怎么保护朕的爱妃呢?呵呵!来,扶朕去休息!一会你让小二上来,给他安排个房间,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需要地方住!”
“好,我听你的。你先别说话,留住力气要紧。”说着,唐琳把御圣君扶起来。
翌日一早,唐琳端着一碗补汤从客栈的厨房出来,快步往楼上的房间去了。
进入房间,走到榻前坐下,御圣君已经靠着坐,她吹凉一勺补汤,便轻轻送到他面前,“来,喝下这汤,你的身体会好得快些。”
御圣君把一勺的补汤,尽吞入了腹中。
唐琳一勺接着一勺喂给他喝。
御圣君喝了几口后,道:“琳琳,对不起,朕耽误了行程,恐怕,子尘他们已经前往第三份地图的所在地了。”
唐琳柔柔一笑,没有责怪御圣君。“没关系!最后能不能赢,已经无所谓的,重要的是,咱们一路上的经历!只要你平安,什么都值得!本是要出来旅游度假的,可这有山有水的地方,是绿林人的地盘,咱们呐,要想随心所欲,还真不能!”
“司徒风怎样了?”
“他呀,好着呢,能活蹦乱跳的!”
这时,司徒风从门外进来了。一进来就给御圣君跪下,“恩人的救命之恩,司徒风无以回报,只要恩人有用得着司徒风的地方,司徒风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御圣君说:“司徒风,你严重了。你既已康复,就去云中县,找你的云中仙吧。”
司徒风说:“恩人如今未痊愈,司徒风又怎能离去。”
“你就走吧,”唐琳催道,“我们夫妻二人成亲后出来是要过二人世界的,有你跟着,多不方便啊。你赶紧去云中县吧,日后有缘再会!”
司徒风苦笑一记,“那……司徒风,听从两位的话。”
临走前,司徒风给唐琳和御圣君留下了一只鸽子,说如果有什么事找他,用这鸽子传递,他第一时间赶到。
在客栈休养了一天后,次日一大早,唐琳就扶御圣君上了马车了。本来还想他在客栈休息的,可他执意要找,没办法,他们今日只能离开客栈了。
唐琳亲自赶车,御圣君在马车内休息。
颠簸了一天,黄昏到来之际,大雨倾盆而下,路难行,唐琳被迫把马车停靠在了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略显阴森的树林中。唐琳到马车里躲雨,却和御圣君一起吃干粮时,吃着吃着,他们就昏倒在了马车里。马车在白茫茫的一片雨中,显得诡异而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