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对人心的猜测分毫不差。

佩恩分为六道，天道、地狱道、修罗道、畜生道、人间道、饿鬼道，控制他们的是首领长门，而他们见到的则是天道佩恩，也就是明镜所说的尸体傀儡。

这位首领是战争孤儿，他的父母被误认为是敌人而被木叶的忍者杀死，而最好的朋友弥彦为了救小南，也听从敌人的要求死在了长门手下。

弥彦建立的晓组织是希望改变国家，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架起通向世界和平的希望之桥，但长门在弥彦死后意识到这根本是无法实现的，人与人之间是根本无法相互理解的，能建立起和平的只有恐惧。

对战争的恐惧可以让人们不掀起战争。

长门就在走着这条路。

这是一条充满泪水痛苦的道路，走得他都要麻木了，就在这个时候莫雨的红尘曲让他看到了挚友还在，三个人一起实现理想的场面。

弥彦没有死，在他的努力下，五大国开始沟通互信理解，忍村们也建立起了良好的合作关系，晓的规模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有志之士加入了他们。

虽然某些地方还是会有战争，但是在晓的及时调解、援助之下，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也可以很好的生存，弥彦将他们送到了五大国的忍村，在忍者学校接受良好的教育。

这些孩子在长大之后加入了晓组织，跨出了狭隘的忍村意识，开始更多的为这个世界做出贡献。

他看到的这个世界战争并没有完全消失，世界反而在战争中慢慢的进步。

“长门，你有梦想吗？”

“我要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也许现在做不到，但无论多难我都不会放弃。”

“我讨厌那些滥用武力的人，晓的人也许不会那么强，但只要和我们有着同样的理想，就不能把他排除在外。”

……弥彦，我也有梦想。

……弥彦，我没有放弃，真的。

……弥彦，我没有滥用武力，你不要排除我在外。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如果弥彦还在，幻境里的一切是不是就可以实现？

长门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需要找到答案。

长门的目光落在了走进来的莫雨身上。

而莫雨，他惊呆了。

老实说他也算是知道一些忍者朴素的作风，即使是晓的首领，长门的所在应该也不会太奢华，所以小南把他带到了一个山洞，他也不意外。

但他真真切切看到的时候还是震惊了。

明镜快来！这个人的造型更犀利→_→。

整个人在一个巨大的机器里，上身不着一物，骨骼凸出，说是瘦的皮包骨头也不为过，而且身上还没入了不少黑色的铁棒，最恐怖的是他身后的铁棒，简直像刺猬一样。

眼睛还是一圈一圈的蚊香眼←_←

“你就是晓的真正首领？”莫雨看向他眼窝深陷，两颊同样凹陷的脸。

他见过为了亡妻雕像而残害女子的康雪烛，见过断情走火入魔杀死各大派女弟子的米丽古丽……他们位列十大恶人威震天下，他们处在恶人谷穷乡僻壤之地，多年来风华不改。

这个首领是怎么把自己作成这个德行的呀？

“晓的真正首领吗？那个人应该是我的好友弥彦，”长门感叹了一句，随即看向莫雨，“你不是真正的飞段，对吗？”

“既然早有定论，何必问我？”

“不许对……”小南准备斥责他不敬的态度，却被长门制止了，“小南，你也想再一次看到弥彦吧。”

毕竟小南喜欢弥彦喜欢了那么多年。

小南低下头不再说话，长门看向莫雨，目光竟然是有些怀念的，“你应该都知道吧，包括弥彦是谁。”

莫雨：“？？？”我知道什么了？

很多幻术包括月读都是施术者制造的场景，用以摧毁人的精神。但红尘曲不一样，它是将人们潜意识想要实现的，潜意识最害怕的画面场景呈现出来，但这些场景到底是什么莫雨并不知道。

所以长门以为莫雨知道了他们三个过去的事。

“不用遮掩你的能力了，我用真面目和你见面就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然而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