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对着卡卡西张牙舞爪了半天,脑海中的小电灯泡亮了起来,然后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狼毫毛笔。
这支笔可是有来头的,当年宇智波佐助输给她之后都是用这支笔画花脸的,还有一个小故事。愿赌服输嘛,宇智波鼬看到佐助脸上的痕迹之后不会说什么,可是那些痕迹轻易洗不掉,因为那是万花专用不散墨,遇水不化。
看着欧豆豆哭唧唧的小样子,宇智波·甜食大魔王·鼬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两勾玉就在转。
唉,也不知道他的病怎么样,明年就要抓捕尾兽,但很快就过年了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再看看躺着的这个。八成在邪神教一役中用万花筒了,好不容易补回去了一点又变回原样了。
这么想着,手下动作不停。
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乌龟出现在卡卡西的额头上,明镜一边画一边忍不住笑,在他的脸上又补了对称的胡须,看着他的脸在自己手下面目全非,明镜笑的打跌。
笑着笑着渐渐的停下来,拿起扔在一边的书,看着那段被卡卡西圈起来的文字,另一只手不由自主抚上了自己的侧脸。
“呵,没眼光,她哪有我美。”
明镜觉得自己可傻了,竟然和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么比较,然而她翻遍了一整套亲热天堂,也只看到这么一处痕迹。
——这个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弯着眉毛笑的时候异常可爱。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有七岁,那时他正和宿命中的敌人与挚友激战,顶楼的大风将她柔顺的长发吹开,露出白皙的脸颊和精致的五官。
——那么小的孩子面对着两个大人物的对决却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眉目间依稀可见长大后的风华绝代,漂亮的女人他见过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她临危时自若淡雅的风情。
明镜一脸的嫌弃,自来也写的……好恶心。主人公一路旅行,每一个故事都会发展一位美女,这个女孩子是最后一个和主人公在一起的,据说是主人公的最爱。
但是她和主人公差着十八岁不说,还全程围观了主人公是如何大包大揽各色女人的。
这个女孩三观不对啊,就算主人公再怎么风流倜傥,他毕竟有过那么多“红颜知己”,辣么多黑历史数都数不过来,她竟然大度的接受了?
卡卡西你喜欢这类型的女孩啊。
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卡卡西。
或者这边男人都喜欢这么贤淑大度的?
明镜站在卡卡西床前,身后的黑气已经接近扭曲,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暴打卡卡西一顿?她是舍不得的,但是暴打自来也一顿,她觉得她完全可以胜任。
怒火转移后,明镜拿出一张手帕,手帕上的一角绣着精致的兰花,这是一只秀秀绣了送她的,她自己的手除了炒菜做机甲制药还真是笨得很。
手帕上浸透了自制的药水,不散墨一碰就会化掉。
明镜的手有些凉,而卡卡西的脸是温热的。她细致的擦干净他脸上的墨迹,神情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专注,专注的女孩是非常美丽的。
以后还是不要这么捉弄他了,感觉自己很亏的样子,什么效果没有还劳驾自己亲自给他擦脸,明镜愤愤的把手帕收起来,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然后打了个呵欠,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在晓的这些日子,虽然确定长门不会轻易对他们两个动手,不用保持着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的状态,但是还是很疲惫的,因为她要研究封印术。
那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她必须要做到,不仅仅为了长门的交代,还有鸣人,他是九尾人柱力,以晓的势力终究会找上他的,如果他们还动用幻龙九封尽,鸣人失去九尾必死无疑。
晓的势力无可抑制,这是她和小雨的共同结论,这些厉害叛忍暂且不提,就说长门,他那么强,但他的背后还有宇智波带土,宇智波带土那么强,身后还有不知名的什么什么。
明镜并不知道,只是随着任务的推进,系统略有提示而已。
那个不知名的什么什么是什么啊?
她有些气闷的想,慢慢的还是在这个总能让她安静下来的气息中沉沉的睡了过去,当然,还吸入了一些迷烟,谁让她在卡卡西脸上乱花的时候不注意屏息,吸进去一些也是难免的,否则她才不会睡那么快。
又被自己迷烟坑了的蠢花→_→
她睡觉的时候也不是特别的安稳,渐渐的往一个方向倒了过去,将要撞倒那一摞亲热天堂的时候,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顺着这双手看过去就望进了一黑一红的眼睛,这双眼睛蕴满笑意将要溢出来,然后弯成了两个月牙,他把明镜抱了上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抬手碰了碰自己有些湿润的脸,毛笔在脸上游移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他又无奈又没好气的掐了掐明镜的脸,但就像明镜在他脸上花了又细心的擦了的举动一样,这个掐变成了抚摸,温柔,温存,每一寸都在膜拜。
但明镜是感受不到的,作为一个专业破坏气氛小能手,她一巴掌拍在了卡卡西的手上,发出了很清脆的响声,卡卡西应该庆幸自己是明镜信任的人,如果不是,她绝对一指头戳过去。
有些武林高手无意识打人的时候比有意识强。
卡卡西握住了这只不老实的手,然后张开掌心,看着明镜的手在自己的手里安静的蜷缩着。只有在这个时候,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才真正的显现出来。
明镜的手纤细修长,并不算小,但卡卡西却可以完整的将她包裹起来,他的肤色在男忍中算是很白的了,但和她放在一起一下子就暗淡起来。
像是一块暗夜生辉的玉。
卡卡西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他想这么做很久了,早在明镜表白的时候,早在明镜抱他的时候,早在她把他扔进浴缸的时候,早在那个暗夜的树林里,她一个人包扎伤口的时候,早在她说,她长大的样子要第一个让他看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