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在她的耳边响起,像是一刀又一刀狠狠的刺进她的灵魂深处。
上床?怀孕?同学?宠物?一个人在这栋房子里…………
浅浅的眼悠悠的转过整间房子,眼泪又溢满了眼眶,缓缓的掉落了下来,划过粉唇,痛彻心扉。
她流的不是泪,是血。
浅浅不解的望着他。
这个神经病,又发什么疯?
“我早说了,你是我的宠物,时时刻刻提醒着你的身份,你的本分,但你总是能忘的一干二净!”他饮下红酒,将高酒杯放到一旁,对着她勾了勾手,“过来,我的小宠物!
爸爸和哥哥嫂嫂会为她担心的。
她还要去参加比赛,她等了很久的比赛。
她的脸是苍白的,没有往日的红润,眼紧紧的阖着,眼睫微颤,脖子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莫名的挫败感随之袭来,他忽然放下了手,缓缓的后退了两步。
看啊,他把她心爱的女人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呵————浅浅在心里告诉自己:永远都不能忘记静安。
静安为他堕胎是事实,他上了静安也是事实。
静安为了他变的面容憔悴更是事实。
自己比起静安真的好太多了,至少自己没有怀孕。
对了,一定要记得吃避孕药,不然以后怀孕了就不好了,她的人生还很长,她不要自己跟静安一样的凄惨。
遇见白擎天这样子的渣男,他们已经够倒霉的了。
她才十七岁,人生真的还很长。
是啊,才十七岁,白擎天就已经毁了她的人生,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反正,她的人生已经够糟糕的了,在糟糕一点点也没关系,但静安不一样,她好看,漂亮,还会说话。
浅浅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忘记静安。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对着白擎天说出了不可能三个字。
‘不可能’这三个字告诉白擎天,也告诉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不要在胡思乱想,阿洛,她喜欢的人是阿洛,是白唯洛,是他————
但‘不可能’这三个字又狠狠的刺激到白擎天,蓦地他又伸手,粗鲁的将她推到墙角,“你是不是以为,什么都不可能,那好,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绝对会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小哑巴,你低估了我———!”
他嘲笑着自己,怪不得得不到她的心。他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如果十年前,他陪伴着她度过无尽漫长的时光,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是不是她还是粘着自己,是不是她就是自己的了。我就喜欢你这么乖巧的模样,别哭了,怪难看的!”白擎天说着,便低眸吻上她的唇………
白擎天是这个世界最残忍,最让她感觉恶心的人。
那样子残忍的威胁了她之后,现在竟然轻轻的吻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吻着,就仿佛她是一件多么重要的物品一样。
物品,对,她只是一件物品,一个宠物而已。
“喏,吃鱼,补脑!”白擎天夹了一块鱼放到她的碗里,“你的记忆力太差了,要快点想起来十年前你是如何的追逐我,推崇我,喜欢我的!”
浅浅将鱼推到一边,毫不客气的夹了一块土豆丝,扒了一口饭,如同嚼蜡。
但她又不能不吃。
他叫自己想起来十年前的事情,她确实想起来了,可是她只想起十年前他是如何的抛弃自己,嫌弃自己,如何的威胁自己,总让自己哭的。
说起十年前,白擎天的筷子停顿了下来,兴致勃勃的问道,“还有,你有学忧伤圆舞曲吗?”
浅浅一怔,忧伤圆舞曲…………
她想忘也忘不了,因为这次音乐学院组织的比赛,她准备的就是忧伤圆舞曲。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浅浅就只想跟他反着来,她摇了摇头(没学)
白擎天的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不过很快就痊愈了,命令道,“你现在学,一个星期之内必须学会!”
浅浅望着他,无声的动着唇瓣:那个很难学,我不想学!
白擎天眉头一蹙,冷冷的望着她的小脸问道,“十年前就叫你学的,你十年后还没学会,你还敢说你不想学?”
早知道这一劫。永远都逃不过,十年前他又何必残忍的丢弃她,让她一个人长大?
又何必,一次又一次推开挡在他眼前的她。
十年了,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到她身边了,她对自己却只剩下厌恶。
…………尽管是威胁了她才乖,但他也满足。
“你身上还穿着睡裙你要跑到哪里去?”白擎天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无奈和挫败感缓缓的升了上来。
只见浅浅忽然缓缓的停了下来,是啊,她身上还穿着睡裙,她要跑到哪里去?
应该说能跑到哪里去,穿着睡衣四处游荡会被人当成疯子的。
白擎天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之后,对着她的背影柔声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吃饭,那好,你先换上衣服,换上之后,我就送你回家!”
其实一点都不想送她回家,想让她一直在自己身边,但是他知道小哑巴根本就没有多愿意一直跟自己在一起。
只见浅浅缓缓的转过身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他望着她,浅浅迅速的别过脸去,迅速的走了下去,从他身旁走过,留下一阵清香,久久未散开,蓦地他迅速的伸手想要去抓住一些什么。
看见的是她已经下了楼的纤细背影。
手落了空,他立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