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老师丢来个无奈的嗔怨目光。
将纸张胡乱揉成团,塞进抽屉,小彩妹趴在桌上。
她就想啊,我难道一点都吸引不了乐施施,这样太失败了吧?
她又想到,我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会儿这么骚了?
羞耻似的捂着脸,还好没有脸红发热,可能是脸皮比较厚。
下课铃声响起前数分钟,教室门口出现小杨老师半截身子,在小朋友们稀稀拉拉议论声中,跟小姚老师打过招呼后,朝小彩妹招了招手。
玛德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彩妹都没看一眼陶桃,从后门绕出教室。真是无法无天了,对此小姚老师报以无奈叹息。
教室外面,母女俩在走廊上对峙。
小杨老师抱着胳膊的右手上还念念不忘拿着一支钢笔,哭笑不得似的看着她。
小彩妹很消沉的耷拉着松弛上眼脸,认命了似的懒得说话。
“猜猜你的小伙伴怎么说你的?”
“怎么说的啊?”
“说你沉迷大胸,无心学习。”
“啊?”小彩妹心想,陶桃你今晚有的受了。
小杨老师像上次那样,用纤长食指推她脑门,小彩妹这回能完全领会这个动作的含义了,羞赧似的甜蜜微笑。
小杨老师说:“你是不是坏掉了?”
小彩妹试图恼怒地喊,却像是在发嗲:“哪有啊?”
“哪儿没有?啊?你哪次跟我睡觉,不是黏在我身上的。我当时还没往那方面想,而且也万万想不到,啊,你才十岁啊,还是个姑娘家,按说已经断奶了啊,啊?还老跟你妈那样?”
小彩妹羞愧欲绝,笑容克制不住。
小杨老师叹了口气,透过窗子看看教室里边的沉静端庄、胸脯大约是B杯的乐施施,说:“别再那样啊,万一把人同学惹生气了,不好的。跟你妈这样闹闹就得了,别招惹不相干的人啊。”
小彩妹瘪瘪嘴,不置可否。她心里就想啊,沉迷大胸,有什么不好,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下课铃声响起,小杨老师带着小彩妹慢步来到僻静处,“让你啃的书,你老实看了没?”
小彩妹犹自瘪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小杨老师就恼火了,高挑欣长身段弯下来,用力拧她的婴儿肥,拧得她哎呀哎呀的喊疼。
“基础很重要。小彩。”
“……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疼了?这有用吗?完了你回去会老老实实看吗?”小杨老师说到这自己似乎都死心了,斜了她一眼,说:“你到底要不要搞文学啦?”
小彩妹没回答,写小说画漫画,这里头既有玩票赚钱的目的,也有钓名沽誉的念头,她理不清。
小杨老师说:“我跟你说啊,这个创作,光靠脑子构思是不行的,啊,这样就够了的话,人人都是文学家艺术家了,因为每个人都会做白日梦,对不对?文学家的伟大之处,就在于玩得活文字,嗯?把文字玩出高度,深度。每个字眼,每个词句,每个段落,都有它的用意,精简,恰当,能完美的展现出心里想象的画面或者意境。你看看你,上回我都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闺女面前说,你知不知道,你那文章里头,几乎全是病句。我跟你说过的,主谓宾,定状补,到现在你都没能理解,本该用在宾语前面的状语,放在谓语前面,就成修饰限制主语的那个行动了,你懂吗?修辞手法也不是像你那样用的,要结合语境和文章氛围,用得太出格了,就破坏阅读体验了,懂不?”
小彩妹像霜打的茄子,无地自容。